“哎呀,你干嘛呀?”
“老婆,你聽好,我說的都是真的,傳也沒錯(cuò),我就是軋鋼廠的老板。”
“?。磕悄銥槭裁床辉琰c(diǎn)告訴我?”秦淮茹終于問出了心里憋了很久的疑問。
“我想等時(shí)機(jī)合適了再跟你說?!?
“陸振華,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鼻鼗慈愕吐曊f出了心里話。
陸振華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看向她的眼睛:“老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們將來?,F(xiàn)在我不但有飯店、有軋鋼廠,以后我還要做更多事,你就等著數(shù)錢吧?!?
“什么?”秦淮茹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更看不懂他此刻的表情。她甚至覺得陸振華是不是哪里不對勁,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陸振華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她:“你做什么?”
“老公,是不是最近太累,你生病了?”
“沒有啊。”
“那我怎么覺得你不太對勁?要不要給你按按?”
陸振華一臉驚訝,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提按摩?!袄掀?,我真沒病。不過按摩嘛……我倒是不介意。”他立刻換上一副期待的表情。
“看你那德行,晚上再給你按?!?
“別等晚上了,今天我高興,不做飯了,帶你出去吃好的。不過……”陸振華搓著手,“出去之前,你得先給我按按,解解乏?!?
“去你的?!鼻鼗慈阈αR。
“嘿嘿,來吧,我真累了,快用我教你的手法給我放松放松。”陸振華沒把秦淮茹抱上床,自己卻一個(gè)翻身躺成了大字。
秦淮茹看得臉頰泛紅:“你干嘛呀?討厭,我餓了,先吃飯?!?
“我都說了,先按摩,完了就帶你去吃,好不好?”
“真拿你沒辦法。”秦淮茹嬌嗔著,還是依了他。
屋里頓時(shí)熱鬧起來。
“啊……輕點(diǎn)。”
“什么呀?我還沒用力呢?!?
“討厭,不是我給你按摩嗎?你在干什么?”
“你手法不行,我再教你一遍……”陸振華壞笑。
秦淮茹想反抗,可力氣太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輕點(diǎn),我可不受力。”
“知道啦,你放心,這次認(rèn)真學(xué)啊?!?
秦淮茹依舊羞赧地抱怨道:“煩人,我頭發(fā)……”
“嘿嘿,馬上就好……”
屋里的兩人輕語笑鬧,沒傳出多大動靜。
院里的三位大爺卻還在議論這事。
“老易,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以后咱們不都得聽陸振華那小子的了?”劉海中顯然心里不是滋味。他在廠里干了這么多年,廠長在時(shí)沒撈到一官半職,要是陸振華掌權(quán),自己就更沒指望了。
易中海哪會看**他那點(diǎn)心思,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老劉,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無所謂,誰管不是管?!?
“嘿……老易,你沒明白我意思?”
“誰不明白?你心里那點(diǎn)盤算自己清楚?!币字泻2恍嫉乇尺^手,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留下劉海中愣在原地,望向閻埠貴。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廠里的?!遍惒嘿F說完也溜了。
清晨,陸振華剛到軋鋼廠,還沒走到辦公室,一路上人人都朝他笑臉相迎,恭恭敬敬地喊一聲:“陸總好!”
陸總?
陸振華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看來自己接手工廠的事,已經(jīng)在廠里傳開了。
這樣也好,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他也用不著再遮掩什么,坦然接受了眾人的問候。
坐在辦公室里,陸振華心中盤算:現(xiàn)在有了軋鋼廠,還有京華飯店,將來肯定不止這些,還得再拓展。
叩叩叩。
門被敲響。
“進(jìn)!”陸振華回過神,應(yīng)了一聲。
“振華……不,陸總,現(xiàn)在該叫您陸總了?!睆S長推門進(jìn)來,滿臉堆笑。
“廠長,你這是跟我開玩笑?”
“不不不,哪敢開玩笑?,F(xiàn)在全廠都知道您是老板,我這個(gè)廠長當(dāng)然得對您恭敬點(diǎn)?!?
廠長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明顯,陸振華上下打量著他,想看出點(diǎn)什么。
“廠長,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其實(shí)也沒啥大事,就是想問問您……”廠長支支吾吾,面露難色。
“有話直說?!标懻袢A語氣緩和。
“我就是想問問,我以后……該咋辦?”廠長到底還是擔(dān)心自己的前途。
陸振華一聽就笑了:“廠長,就為這事?我之前不是說了嘛,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廠長不就得了?”
“可是……”
廠長沒把話說全,但神情已經(jīng)說明一切——他過去畢竟是廠長,說話有分量;如今陸振華身份公開,他的地位難免下降,甚至可能沒人再拿他當(dāng)回事了。
畢竟陸振華以前沒公開身份時(shí),大家就向著他,現(xiàn)在成了掌權(quán)者,擁護(hù)的人只會更多。
陸振華摩挲著下巴,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望向廠長:“老楊,說句實(shí)在話,眼下這個(gè)位置,放在你身上或許是屈就了。但我沒想那么多,你只管照常做事就好,那些風(fēng)風(fēng)語不必往心里去?!?
老楊?
廠長反復(fù)琢磨著這個(gè)稱呼背后的意味,看來陸振華是打算徹底轉(zhuǎn)變以往的態(tài)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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