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帶泰興酒樓的管事回了一趟村里,特意找村長說明了來意。
“你說他們是泰興酒樓的?泰興酒樓可靠嗎?之前魏小虎他們家……”里正聽聞宋玉書的來意之后,對泰興酒樓并不放心。
“泰興酒樓換管事了,放心吧,如今我跟他們東家也有合作,這次讓他們跟村里簽合同,不怕他們賴賬,”宋玉書也是想讓村民大冬天的能有些收入,這才帶著人過來。
“里正放心,楔書我們都帶了,價(jià)格是和魏老板給的少一些,不過我們酒樓要的量也大,楔書你可以看看,有什么不合適的可以商量,”泰興酒樓如今的管事姓胡,很會(huì)看人眼色。
里正接過楔書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才放下心來,讓人去把村里種了菜的村民叫過來商量,最終有十來戶人家和泰興酒樓簽了楔書。
“拿了定金的也別吝嗇,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都回去把自家屋頂加固一下,今年雪大,別半夜又有人被壓塌了屋頂,這天氣可是會(huì)凍死人的,”里正見他們拿了定金,便多說了幾句。
村里還有幾戶人家孤兒寡母的,這些家里沒什么勞動(dòng)力的,里正會(huì)安排人過去幫忙,但其他人就得靠他們自家人干了,畢竟加固屋頂這種事他們也算熟練了。
宋玉書這次回來又收了些菜回去,那一起過來的胡掌柜看得眼饞,但沒辦法,只有這些人家是先種了菜的,與泰興酒樓簽合同的那些人家里菜苗還沒長齊。
回到食肆?xí)r,魏母正帶著讓鏟雪,不過半天,早上才鏟干凈屋頂?shù)难?,現(xiàn)在又蓋了厚厚一層。
“娘,過幾日你還是帶著嫂子她們早些回村里吧,這雪這么大,再過幾日怕是路都封了,”宋玉書朝魏母她們勸說道,如今來的客人都是沖著那一盤子新鮮菜葉子過來的,宋玉書帶著店里的兩個(gè)員工也足夠應(yīng)付了。
“成,明日我去鎮(zhèn)上買些年貨帶回去,就不用再出來一趟了,”魏母也覺得如今她們留下來也幫不到宋玉書什么,干脆早點(diǎn)回去。
魏母等人回村后,食肆就更冷清了,只有宋玉書母子三人和鐘嬸以及熊二妮幾個(gè)
如今她們只要每日凌晨起來將泰興酒樓要的貨備好送過去,回來便可以休息,偶爾來幾個(gè)想吃新鮮菜的客人,招待起來也輕松。
“砰砰砰!”
這日凌晨,宋玉書正帶著人在后廚備貨,外頭突然響起敲門聲。
“這么早,不可能有客人過來吧?外頭天還沒亮呢!”宋玉書沒讓人去開門。
“誰???”
“玉書,是我,有要事相商!”
宋玉書聽出是薛懷安的聲音,總算松了口氣:“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過來?”
“育嬰堂昨晚被雪壓塌了!”薛懷安進(jìn)來之后沒顧上把身上的雪抖落,便將要事說出來。
“人傷到了嗎?”宋玉書聽了心里一緊。
“有五個(gè)孩子被砸傷了,已經(jīng)送到醫(yī)館救治,另外三個(gè)小的受寒發(fā)熱,其他的都孩子沒事?!?
“如今書院那邊收留了大部分孩子,還有二十個(gè)孩子沒地方住,縣里沒有合適的地方容納這么多人,搭棚子的話,這種天氣這些孩子怕是遭不住,所以縣令便想到了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