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去看望傷殘的將士。
不少將士因傷勢過重而亡。
沈知韞重金相請,除了軍醫(yī)之外,盡力請來附近的大夫替將士們療傷。
藥材的消耗也是一大問題。
秦岳養(yǎng)傷一段時間,快痊愈了,平日瞧著沒什么影響。
沈知韞神色自然地詢問他的病況,并未主動提起那日的交談。
她問什么,秦岳老實(shí)回答。
臨走之際,她示意秦岳安心養(yǎng)傷,其他無需多慮。
秦岳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
……
這日,沈知韞回去后,照例去找陳玄策匯報了一下這兩日的情況。
畢竟,她為陳玄策做事。
只是過去時,發(fā)現(xiàn)汪映葭也在那,臉上帶著奇異的笑意。
沈知韞視而不見,與他商議藥材之事:
“軍中藥材消耗過大,宋司馬直銀兩不足,但不能叫將士無藥可醫(yī)……”
聞,陳玄策應(yīng)下此事,會想辦法調(diào)解用度,盡快準(zhǔn)備充足的藥材。
汪映葭在一旁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沒忍住嘆了口氣。
這番舉動自然是想要引起別人注意,可沈知韞卻懶得搭理她。
說完,準(zhǔn)備離開,卻被汪映葭叫住。
她看著沈知韞,意有所指:“弟妹,你糊涂啊?!?
這話一出,沈知韞奇怪地皺起眉。
沒頭沒尾,這是何意?
汪映葭似乎顧及陳玄策的臉色,不敢說得太直白。
“你畢竟身份不同,何必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叫外人如何看待二弟?”
陳玄策聲音微沉,提醒她:“大嫂!”
汪映葭抿唇,有些委屈:“我是不忍看弟妹走錯路,若再這么下去,就怕鬧出笑話,連累將軍府?!?
“屹川還小,哪受得起這樣的打擊?”
沈知韞明白,這人心懷不軌,有備而來。
“大嫂你直說就是?!?
“別拐彎抹角,叫人生厭。”
最后那兩個字,她加重音,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聞,汪映葭臉色一僵。
下意識看向陳玄策。
他臉色也不好:“行了,這事不必多說?!?
汪映葭不甘心:“明明……”
“大嫂。”
陳玄策提醒她:“你該回去了?!?
聞,汪映葭咬著下唇,自嘲一笑:“原來是我多事了。但是——”
“二弟為了遮掩家丑,不愿說,那我這個大嫂替你說?!?
“弟妹,你是否與外人不清不楚?”
落地一道驚雷。
陳玄策閉上眼,惱火汪映葭的擅自行動。
他目光冷冽地落到她身上,驚得汪映葭心里有些發(fā)虛。
隨即,她想到眼線所,又有了底氣。
“弟妹,你要如何解釋?”
聞,沈知韞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無稽之談,我倒是好奇,大嫂為何誣陷我?”
心中卻是冷笑一聲,果然來了。
汪映葭嘆氣:“我若非有證據(jù),怎敢當(dāng)面質(zhì)問你。”
“事到如今,坦白從寬,二弟心善,怎么也會網(wǎng)開一面?!?
沈知韞好奇:“奸夫是誰?”
汪映葭吐出兩個字:
“就是你時常去看望的那個將士,叫什么秦岳的人?!?
“有人撞見你與他多次……私下見面。”
光是汪映葭,根本不知道軍營里的情況。
她幽幽反問,眼中帶著些許失落:
“是夫君授意,叫人查我?”
陳玄策下意識否認(rèn),拉著她的手,低聲安撫:“你信我,我從未懷疑你?!?
沈知韞輕輕倚靠在他胸膛,沖著對面的汪映葭挑眉,神色有幾分挑釁,說出的話語卻無辜:“我不知,大嫂居心何在,為何要這樣污蔑我?”
“這要是傳了出去,我該怎么做人?”
汪映葭氣得咬緊后槽牙。
沈知韞故意仗著玄策,挑釁自己!
陳玄策握著她肩膀的手緩緩用力。
“我不會叫人冤枉你的?!?
沈知韞心頭微跳,這話中的意思……可進(jìn)可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