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雨幾人也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這只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
云落雨試探著想伸手摸摸,結果指尖還沒碰到,就被一團突兀出現的空間漣漪輕輕彈開。
“還挺護主?!痹坡溆瓴慌聪?。
沈清玨笑道:“看來我們小師妹是得了個大造化?!?
江望舟點頭,“有此機緣,不用太擔心紀蕓兒下黑手了。”
紀歲安笑了笑,對姬青崖道:“師尊,現在可以更放心了吧?”
姬青崖大手一揮,“放心!放心了不少!不過……”
他又嚴肅起來,“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紀蕓兒這人,邪性得很。太虛古龍血脈雖強,但畢竟年幼,力量尚未成長起來。”
“弟子明白?!奔o歲安鄭重應下。
幾人又圍著新鮮出爐的太虛古龍幼崽研究了好一會兒,直到團團不耐煩地甩著尾巴,把腦袋埋進紀歲安的頸窩,發(fā)出細微的“嗚?!甭暠硎究棺h,姬青崖才意猶未盡地帶著其他弟子離開。
離開前囑咐紀歲安好好休息,也照顧好這小祖宗。
房間重新恢復安靜。
紀歲安將依舊老實的朱雀蛋收回芥子袋,坐到床邊。
肩頭的團團調整了一下姿勢,盤得更舒服些,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她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團團冰涼的鱗片。
明日,便是中洲大比了。
她一定要拿到前五名,得到去往北洲參加大陸試煉的名額。
她沒有浪費時間,盤腿打坐,水藍色的靈力在她周身盤旋,團團舒服地打了個滾,睡得更沉了。
次日,清晨。
紀歲安換上弟子服,將縹緲峰的玉牌掛在腰間,又將參賽弟子的徽章掛在胸前,握著追月出了房門。
院子里,玉檀書和沈清玨已經在等著了。
過了片刻,姬青崖、江望舟和云落雨也都一一出了門。
人齊了,眾人便直接前往練武場。
今日中午,只有一件事,便是抽簽。
紀歲安幾人到的時候,參賽弟子已經到了大半了,自然也包括紀蕓兒等人。
她看起來倒是好了不少,還有力氣怒瞪著她。
紀歲安心想她是裝也不裝了,于是對著她翻了個白眼忽略了她。
紀蕓兒牙都快要碎了,紀歲安她裝什么裝!
紀歲安幾人找了個地方落座,等著
大比的第一個比試是擂賽,分為初賽、復賽和決賽。
初賽通過抽簽決定對手,勝者晉級。
復賽則是和初賽一樣,隨機抽取玉牌對決,勝者進入決賽。
決賽是大混戰(zhàn),每人身上會帶著積分牌,千人一擂,每一擂臺淘汰一人算作一分,最后所有弟子按照總積分排名,決出前五。
決出最后的五個弟子,算作勝者,每人加十分積分。
積分就是大比中最重要的東西,所有比試結束后,按照每個宗門參賽弟子的積分相加總和,決出中洲大比真正的前五名。
一刻鐘后,所有參賽弟子齊聚在練武場,暮流景帶著兩位天劍宗長老走上了練武場最高處。
抽簽儀式在天劍宗宗主暮流景和一眾長老的主持下正式開始。
參賽弟子依次上前,從密封的玉箱中抽取刻有號碼的玉牌。
紀歲安抽到了“甲組七號”,云落雨是“丙組十三號”,沈清玨“乙組五號”,江望舟“丁組三號”,玉檀書“戊組九號”。
他們幾人的號碼分布在不同組別,初賽階段不會相遇,這讓幾人都松了口氣。
然而,當紀蕓兒上前抽簽時,紀歲安肩頭的團團忽然動了動,小巧的龍頭抬起,紫金色的龍瞳望向紀蕓兒的方向,閃過一絲極淡的銀芒。
紀歲安心神微動,通過契約感應到團團傳遞來的一絲微不可察的空間波動。
她順著團團的視線看去,只見紀蕓兒的手在伸入玉箱的瞬間,指尖似乎有極其隱晦的黑芒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紀蕓兒抽出了玉牌,上面赫然刻著甲組七號。
初賽第一輪,紀歲安的對手,正是紀蕓兒!
不少知道些內情的人目光在紀歲安和紀蕓兒之間來回掃視,帶著探究與玩味。
紀蕓兒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紀歲安,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冰冷惡意的弧度。
她用口型無聲地對紀歲安說道:“等著?!?
紀歲安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凜。
是巧合?還是紀蕓兒動了手腳?
剛才那絲空間波動,極可能是紀蕓兒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干擾了抽簽結果。
姬青崖也皺緊了眉頭,看向暮流景。
暮流景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抽簽玉箱有陣法保護,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發(fā)現異常,沒有證據,無法質疑抽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