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并不曾因為這好消息而動容半分。
這神色落在眼前二人的眼眸中,卻各自有了盤算。
就說小柔對那男人一定沒有什么感情,不然也不會停留在軍營之中,半月之久。
這姑奶奶怎么還不搬回永安樂,難不成真等著軒轅玨登門拆了這筆軍營??
二人心中都各有盤算,可蘇雨柔卻懶得再猜。
“若沒有旁的事,我便先走了。”
蘇雨柔說著便轉(zhuǎn)身離去,自然忽略掉了,軍營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
吳慍只覺得晦氣,但又不得不回稟大人。
“思大人,實在不是屬下不曾告知王妃,是王妃自己也不曾表態(tài),更不曾說要回去的……要不然再過幾日?”
思無書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語,二人神色都頗為有些無奈。
他們夫妻二人就要這樣互相冷落彼此到什么時候。
真是矯情的很。
“無妨,若是王菲改變了主意,還勞煩吳將軍派人去永安樂告訴我一聲?!?
“大人放心,若是王妃有所改變,屬下定然第一時間告知?!?
他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便將眼前的女子送走,只是苦于毫無辦法。
還真是閻王打架,小兵受傷。
——
又過幾日。
軒轅玨的身體已恢復(fù)正常,也可下地行走,她總是習(xí)慣性的將目光望向那高臺之上,甚至有幾次出去游玩時,差點就走上了那高臺。
只是如今那高臺之上的樓閣,早就已經(jīng)緊閉門窗。
那處再無女子笑聲。
那高臺之上的秋千也再無女子隨意晃蕩,也在無人勸阻他不該做不該之事。
似乎一切都好像存在于過往。
就好像是一場極其美麗的夢。
此刻夢睡人醒,一切似乎都歸于平靜。
他曾經(jīng)擁有的似乎再次消失,他曾經(jīng)厭惡的也好像也隨之離去。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卻無人為他而去尋找心愛之人。
“主上如今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之前之事不知主上想的如何了?!?
大殿之上,他原本還神游于與蘇雨柔從前的生活,卻不曾想身旁之人突然逼問。
他看著眼前這雙鬢白發(fā)之人,亦是曾經(jīng)當年逃生之人。
他的心中也有無限恨意。
“主上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按兵不動,明明有諸多好機會,卻仍舊要放手,難不成是完全忘記舊時恩怨,徹底不愿為先太子證明,要徹徹底底屈服于那皇帝老兒的淫威之下?”
“紀大人,你這話說的并不對,主上這段時間身體時有不適,他…若是領(lǐng)兵長途跋涉,怕是連自我性命都難以保全,到那時又怎能與陛下相爭,又怎能為先太子正名?!?
“主上,先太子與當初諸位已死之亡魂皆在天上看著您呢,您若是一味的心生容忍,始終不肯…那便是讓亡者難以安眠?!?
眾人你一我一語,皆是穿動著軒轅玨早日出征,讓他為先太子正名,為曾經(jīng)的那場血海而報仇。
可卻無人知曉他體內(nèi)毒素蔓延,至少他壽命無幾,知曉他所求究竟為何?
“本王…對于此事還有諸多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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