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洲:“......”
不論如何,池越洲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做那些光怪陸離、滿目蒼涼的夢。
當他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
隔壁床是腦袋頂在床尾,兩條小短腿霸氣地搭在枕頭上的池淺。
真就是一張床不夠睡,兩張床太擁擠,三張床頭睡到床尾。
睡沒個睡相。
池越洲揉了揉額角,掀開被子下床,把被池淺踹飛的被子撿起來,心情復雜。
這家伙,睡覺怎么是這么睡的?
遺傳了誰的?
護士進來量體溫,看到他醒了,笑著說:“池專家,您醒了?!?
“嗯。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弊o士道,“而且昨晚陪護的是您家小朋友,多虧她一直看著?!?
池越洲面露訝色,“她?”
“是啊,您昨晚急性腸炎需要吊水,她就在旁邊守著,直到您吊完水才去睡的。我凌晨來量體溫,還看到她起來給您蓋被子。”
護士一臉感慨,“真羨慕您有個這么貼心懂事的外甥女?!?
而她的好外甥,只會在她發(fā)燒的時候,拿個雞蛋放她腦門上,看看能不能煮熟。
池越洲沒有說話。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和池厲森有些相似。
笑意不達眼底,暖意融不進心里。
給人雖然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
但是這一刻,他眼底那層無形的薄霜,第一次有了消融的跡象。
池越洲把被子蓋回池淺身上,掌心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是啊?!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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