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壯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開口帶著些埋怨道:“還不是為了他那個二叔,他那個二叔簡直不是人,上來就動手,我說要找您告狀,他還不準,就是害怕牛姐你找他二叔麻煩吧?!?
向大壯猜測林風或許是害怕了,畢竟他那個金發(fā)碧眼的金主已經(jīng)好久沒來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只能和他們搶業(yè)績。
“還有呢?”牛姐繼續(xù)問道。
她有些不相信,一個人能這么快地發(fā)生轉(zhuǎn)變。
向大壯不知道說什么,他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待在林風身邊,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摸透他的想法。
想了想,向大壯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把自己看到的瞎編亂造一通。
“林天樂奶奶不是走了嗎,我這幾天老看他念叨,或許他就是想早點出去,所以才這么用力表現(xiàn)。”
向大壯的解釋有些道理,在所有人眼里,林天樂和奶奶自小相依為命,老人家確實是他唯一的念想。
牛姐也相信了幾分。
“這話倒是說得有道理,他那個二叔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藏著別的心思?”
向大壯想起那個莊稼漢子,渾身一抖。
“他就是個臭鄉(xiāng)下人,連澡都不洗,渾身一股子土腥味,嗓門還大,吵得人頭疼。”
他話里充滿嫌棄,眼里滿是鄙夷,礙于孤狼真的會動手,向大壯也沒有過多添油加醋。
“行了,你出去吧?!?
牛姐擺擺手,向大壯立刻如釋重負地撒丫子跑了。
監(jiān)控室前又剩下她和光頭領(lǐng)班兩個人。
牛姐摘了墨鏡,猙獰又可怖的容顏倒映在屏幕上,她輕聲開口道:“今晚讓林天樂到我的房間來?!?
“是,牛姐!”
林風的賣力表現(xiàn)博得牛姐的注意,他聽見光頭領(lǐng)班要讓他去牛姐的房間,心里偷偷比了個耶,成了。
凌晨一點,他站在牛姐的房間外理了理衣服,又清了清嗓子,才敲開了門。
屋子里面很暗,只有一盞小小的燈擺在桌子上,牛姐坐在陰影里,她沒有戴墨鏡和口罩,一張臉看不太清,整個人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和威懾。
林風心里還是有些緊張,屋子里面太暗,他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只能慢慢摸索到牛姐眼前。
他坐在椅子上,放眼望去,牛姐的輪廓模糊成一團黑影,借著微弱的光芒,他只能看清對方的一點下巴。
牛姐的手放在桌子上,手腕上的蜘蛛紋身也藏在黑暗之中,不見其形。
空氣里混著陳舊的灰塵味,一絲淡淡的血腥氣飄在鼻尖,林風摸了摸鼻子,又使勁嗅了嗅,確定自己聞到了血腥氣。
來源正是面前坐著的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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