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倆做的都是同樣的夢,可身上的傷是怎么造成的卻是一點印象沒有。”
“那你試沒試過不睡覺會不會受傷?”
“試過一次再也不敢了?!壁w勝利滿臉凄苦。
馬嘯天向趙勝利投去質(zhì)詢的目光。
“我發(fā)現(xiàn)在睡覺這件事上我和我媳婦是連在一起的。我不睡她就不睡??伤凰X就要殺人……”
“?。?!”馬嘯天驚詫出聲。
“被這噩夢折騰怕了。有一次我就尋思著不睡覺看看這噩夢還能拿我怎么著?
可哪曾想,我不睡覺我媳婦也不睡。在雞叫后,她也不哼哼唧唧唱歌了,像是換了個人,渾身散發(fā)著兇戾的氣息,毫無緣由地追著我打。
她是下死手啊,見什么東西就抄什么東西往我身上招呼,那菜刀貼著我頭皮擦了過去。
我是躲過一劫逃出院子,可我養(yǎng)的雞鴨就遭了殃,全都被我媳婦把頭給剁掉了。
直到天完全放亮她才消停。等她完全清醒過來還問我,為啥把雞鴨都給宰了?!?
趙勝利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緩緩搖著頭。
“趙大哥,恕我直,你就,你就沒有找別的方式看看你們的???”作為正規(guī)醫(yī)院的醫(yī)生,馬嘯天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合適。
趙勝利愣了一下,繼而明白了馬嘯天的意思。苦笑了一聲,“我請人給看了。按照人家給我出的主意,我是又買紙錢、又買金銀元寶,在那偏屋給燒了,可沒啥效果啊。
就在來你這兒看病的前兩天我還去找了大師,和他講他給我出的法子不靈。
結(jié)果,人家還不樂意了。先是說我心不誠,沒給纏著我的邪祟足夠的紙錢。
后來又說我們兩口子得的可能不是虛病是實病,是神經(jīng)衰弱,讓我們到正規(guī)醫(yī)院看看,我這不才找到你這兒嗎?”
“趙大哥,你現(xiàn)在還住在那個偏屋?”
“我哪敢啊,覺得那偏屋犯邪后我就搬出來了,可搬出來住這病也沒見好啊。”
趙勝利滿臉惆悵。
“趙大哥,你這病我雖然還沒查出病根,可我敢保證你和你愛人得的絕不是神經(jīng)衰弱。”
“馬大夫,那可咋整啊……”趙勝利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后的女人“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馬嘯天大驚失色,趕忙走到女人身旁蹲下。
“沒事,馬大夫,她就是到睡覺時間了?!壁w勝利看了眼窗外?!榜R大夫,我也得馬上睡覺,否則……”
“好,好,咱倆先把你愛人抬到檢查床上,我再來安排你睡覺的地方?!?
兩人一個抬腿一個抬肩膀把女人放到檢查床上。女人不像是睡覺,倒像是昏死過去一般,任憑別人擺弄也不醒。
“你跟我去住院部,我給你找張空床休息。”馬嘯天氣喘吁吁地看著趙勝利。
“馬大夫,也別那么麻煩了。你看,我就趴在你桌子旁邊瞇上一會行不行?不守著我媳婦睡我不放心啊?!?
馬嘯天猶豫了一下“行?!?
“那謝謝你了,馬大夫?!壁w勝利滿臉感激地向馬嘯天點著頭。
把椅子往桌子前挪了挪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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