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此毒雖然兇險,可貴妃的癥狀并未有小皇孫的嚴(yán)重?!?
姜明月看著淚水大顆大顆掉落的蕭云,情緒顯得復(fù)雜。
“也就是說……我母妃還有救……?”
在蕭云說出這句話時,姜明月明顯察覺到有一身影“迅速”離開。
她眸色冷了幾分,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嗎?
“有,不過在醫(yī)治之前,需要六公主幫我送樣?xùn)|西。”
“你說!”蕭云重新看到希望,目光緊盯著姜明月。
現(xiàn)在別說是一樣?xùn)|西,就是一百樣?xùn)|西她也愿意!
姜明月朝蕭云招了招手,俯身附在她耳邊輕語。
蕭云神情一滯,緊接露出詫異的神情。
“你要我給太……”
“六公主殿下,還請務(wù)必轉(zhuǎn)交?!?
蕭云接過姜明月遞來的東西,目光又落在床榻上昏迷的貴妃上,眼神變得堅定。
“好!本公主答應(yīng)你!”
“至于我母妃就拜托你了……”蕭云此時再沒有在旁人面前的趾高氣揚(yáng),眼神中只有對自己母妃安危的擔(dān)憂。
姜明月輕點著頭,雖說貴妃的毒跟小皇孫是同種,可毒性未曾擴(kuò)散,還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再者,當(dāng)時的她已經(jīng)研制出應(yīng)對的藥方,只是時間上還是晚了一步……
接后的幾天,在經(jīng)過姜明月的一番醫(yī)治,貴妃的癥狀逐漸穩(wěn)定。
派去打探的宮女回稟時,皇后震驚不已,對姜明月的恨意又添了一重。
既然貴妃跟她孫兒的毒是同一種,為什么貴妃就穩(wěn)定住了,凌兒卻不治而亡!
這分明就是姜明月“故意為之”!
“太子妃你聽到了吧,這件事并非潛兒的過錯,而是姜明月的疏忽,醫(yī)治不力所致,凌兒,他本來就活著的!”
皇后轉(zhuǎn)向那旁的太子妃,卻見太子妃低著頭,眼神空洞,從孩子出事后,她便是這副失了魂的模樣。
“母后,你腰間的香囊可以給我嗎?”
太子妃突的開口,朝皇后掛著的香囊看去,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
皇后雖顯詫異,可見太子妃如此,到底多了幾分“虧欠”,利落的將香囊取下。
“這香囊有安神的作用,至于凌兒的事……孩子總歸還會有的!”
太子妃接過香囊,并未應(yīng)答,嬤嬤在這時走了進(jìn)來。
“娘娘,明月郡主來了?!?
“姜明月……?”
皇后面上遲疑,對姜明月的主動感到詫異,她還沒有直接發(fā)難,對方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正好!”
太子妃起身,卻見姜明月已進(jìn)到宮殿,兩人目光對視間,太子妃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了情緒波動。
她突的將手中的香囊扔向姜明月,情緒發(fā)生劇烈的變化。
“你這個庸醫(yī),還我凌兒的性命!”
香囊砸在姜明月的身上,順著滾落在腳邊,姜明月眸子微瞇,眼底劃過的冷芒一閃而過。
她彎下腰,太子妃正好擋在前面,趁著這間隙,姜明月以寬袖掩護(hù),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外形相似的香囊進(jìn)行調(diào)換。
再抬頭,平靜的將“香囊”還給對方。
“太子妃娘娘,還請節(jié)哀?!?
太子妃面露“兇狠”,從姜明月手中奪過香囊。
“姜明月,本宮會……一直記著你的所作所為!”
皇后閃過一絲詫異,卻見太子妃臉上的悲痛夾雜著徹骨的恨意,卻未再做多想。
在對上姜明月投來的目光時,皇后露出寬慰的神情。
“方才讓明月郡主受驚了……”
“無妨?!?
姜明月淡定開口,朝皇后道,“皇后娘娘,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稟報?!?
“近日宮中不少娘娘出現(xiàn)身體不適的情況,而且她們的癥狀大多不同,我懷疑這是有人蓄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