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感覺經(jīng)歷了很多,時間過得十分緩慢,自己的腦袋空蕩蕩的,反正都是在悲傷和絕望和懷疑中度過。
舅舅和舅媽把陳飛的遺體帶走了,我記得他們的眼神里滿是悲痛與不甘。
曹月的父母也同樣,他們哭得幾乎昏厥過去,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曹月的名字,聲音嘶啞而又絕望。
我拒絕了父母讓我回家的建議,并且我是帶著王胖子悄悄溜走的。
趁著天氣還早,打電話給林芳,她也給我們找了一個稍微人氣旺盛的合租房。
我們不敢再住回那棟樓,甚至連那條街都不敢再經(jīng)過。
林芳見我們神色不對,問東問西,我只能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根本不敢告訴她真相。
這個合租房是另一個街區(qū),與原來的三水街道相隔了幾條街道。
這里比之前的地方熱鬧不少,樓下的小吃攤和來往的行人多少讓人安心一些。
張木警官把我和王濤的私人物品都搬了出來,并好心的送我們到了新住處,并幫我們送上樓。
“你兩個暫時住這兒,不能離開本市哈,如果案件有些地方還會隨時傳喚你二人!”
張木警官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最近晚上盡量別出門,如果心里實在不踏實,可以去樓下人多的地方走走,但別往暗巷子里鉆。”
他說這話時,眼神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仿佛有什么難之隱。
這個房間不大,但很整潔,窗戶朝南,能照進不少陽光,合租的室友基本都是年輕人,彼此之間還算和睦。
“胖子,我們得要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我總感覺沒那么簡單,你信得過我不?”
我看著王胖子,眼神堅定。
胖子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低聲道:“信,當(dāng)然信。”
好兄弟!
我和他拳頭握緊,心中壓抑的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