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再次從裴琰之的嘴里聽到謝晚寧的名字,一點也不驚訝。
這也不是裴琰之為了謝晚寧第一次找他了。
肯定齊琳那頭不開心,謝晚寧想找個人出去平息齊琳的怒火。
姜綿不想廢話,她直接點開手機上和趙毅的對話。
“請問二少,如果我不這么做,私自和準新郎談論這樣的話題,如果齊小姐知道了,她又會如何作想?”
裴琰之在國外讀過書,他很清楚在國外討論人身上的香水也是一種私密話題。
絕不可能大大咧咧地私信,尤其是趙毅的身份本就很敏感。
姜綿覺得證據(jù)確鑿,裴琰之沒道理再來指責自己。
但她還是低估了他對謝晚寧的偏愛。
他只是掃了一眼,隨即指責姜綿道:“晚寧和我提過了,如果你沒有和趙毅說過什么,他為什么主動找你聊天?我不管你多么想爭功勞,也不能亂來,別忘了這次婚禮齊家才是主家,你要哄好的是齊琳,而不是男人?!?
最后他特意加重了男人兩個字。
到頭來依舊成了姜綿的錯,所有證據(jù)也變成了一紙空文。
她心底五味雜陳,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裴琰之潛意識覺得她接近趙毅是為了功勞,而不是勾引。
她笑了一聲:“既然二少覺得謝小姐說什么都對,那我也沒什么好說了,但我絕不會去道歉,我沒有錯。如果二少要將我踢出這次合作,我接受?!?
姜綿能接受,謝晚寧未必能接受。
否則她為什么費盡心思地和姜綿一起負責齊家婚禮?
不過,裴琰之顯然是誤會了。
他不冷不熱地淡哼一聲:“姜綿,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咄咄逼人?因為大哥曾經(jīng)幫你說過兩句話?你真的他覺得在乎你?他今早還被奶奶抓住和女人在床上亂來,你覺得他缺女人嗎?”
要不是姜綿就是那個女人,她真要信了裴琰之這番話。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或許裴琰之話里的重點根本不是裴珩在不在乎她。
而是試探。
因為剛才裴琰之開門見山的詢問,所以姜綿覺得試探已經(jīng)過去了。
可她忘了,商人的試探有時候不在話語,而在表情。
裴琰之總是一副游戲人間的貴公子模樣,會讓人一時間分不清他哪句在開玩笑。
姜綿迅速調(diào)整表情,抬眸時,只是充滿了一絲狐疑。
“大哥和女人的事情,與我何干,在山莊我們也一直公事公辦,并沒有任何逾越?!?
就算她想有點逾越,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裴珩狠厲又冷漠的人設太根深蒂固了,加上他從未與女人有傳聞,別人根本不會相信他和姜綿有牽扯。
裴琰之盯著姜綿看了幾秒,眼底的波瀾漸漸平靜。
他說:“姜綿,去道歉吧,我會保護你。”
真是可笑的論。
他如果真的想保護她,就不會逼她去道歉。
姜綿迎上他的目光,直接反問:“二少,打算用什么身份保護我?又是以什么身份約我來這里?你既然想起來一些,就該知道這里是情侶打卡地,你還包場等我?”
話落,店員剛好過來送果汁。
裴琰之掃了一眼店員,下意識道:“我不知道這里是情侶打卡地,包場只是為了更安靜談工作的事情,我和你交談也是因為上司和屬下私自見面容易落人口舌。”
一字一句,他恨不得解釋得清清楚楚。
生怕別人誤會什么。
姜綿也公事公辦道:“既然是上下屬的關系,那我們還是去工作場合談吧,畢竟除此之外,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還有,我是不會去道歉的,我不介意讓其他人幫我辨別一下趙毅的意思,對了,是謝小姐讓趙毅加我的?!?
“你……”
裴琰之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