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沒有多余的一個字,裴珩說完就走了。
齊琳看著緩緩關(guān)上的門,若有所思。
幾分鐘后,她起身撥通了一直照顧她和他媽的老傭人電話。
“錢姨,我媽去見姜綿之前,有沒有說什么或者做什么?”
錢姨聲音哽咽,顯然對于齊太太的死難以接受。
“沒有啊。”
“好好想想?!饼R琳催促一聲。
“她……對了,你媽最喜歡的那個胸針,就是找京市有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她平時天天戴著,唯獨去見姜綿之前拿了下來,她說讓我?guī)退豌y行保險柜。”
“胸針?”
齊琳想起了她媽那個可以變換形態(tài)的胸針。
上面的鉆石都是她爸以前送的,他媽特意請了設(shè)計師幫她設(shè)計,可以是胸針,項鏈,手鏈。
別人都是用珠寶搭配衣服,她媽卻是衣服搭配珠寶,每天都不落。
齊琳以為是她媽對爸爸用情至深,現(xiàn)在卻又覺得反常。
“錢姨,這件事別告訴別人,包括我爸爸?!?
“好?!?
掛了電話,齊琳正要給銀行打電話預約時間,沒想到有人敲門說有人在大廳等她。
齊琳抿了下唇,還是去了大廳。
這個時間,她實在想不明白誰會約她來大廳。
要知道這外面全是聞著味來的記者。
看到沙發(fā)上的人,齊琳愣了愣。
“二少,謝小姐?!?
“坐?!迸徵澥孔隽艘粋€請的姿勢。
謝晚寧像個小媳婦一樣在他身側(cè)倒水:“齊小姐,請節(jié)哀?!?
齊琳皺了皺眉,并沒有接她的水:“二少,吊唁也不是這個時候,我還有事?!?
“我是為了姜綿而來?!?
齊琳頓了頓,真沒想到姜綿看著低調(diào),居然一連有兩個身份不一般的男人來為她而來。
她問道:“二少,你打算怎么做?”
裴珩給她的條件已經(jīng)十分優(yōu)渥,至少讓她保住了下半生的生活。
也不知道裴琰之能給她什么。
裴琰之靠著沙發(fā),修長的身形俊逸又帥氣,只是一不發(fā)便吸引了周遭的目光。
“齊琳,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傷心,但姜綿罪不至死?!?
齊琳一不發(fā),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可以讓姜綿認罪,但你需要出面說明這件事并沒有山莊和裴氏的過錯?!?
男人的聲音冷冷響起,即便大廳周圍有流水聲,依舊震耳發(fā)聵。
齊琳遲疑道:“二少,你說可以讓姜綿認罪?”
“嗯?!迸徵攘艘豢诓?,“她會點頭,但后續(xù)我希望你也能放她一馬,我會讓她永遠消失在大眾面前?!?
“二少,你真會說笑,認的可是殺人的罪,她這輩子就這么毀了,她怎么可能會同意?”齊琳冷聲道。
“我可以辦到?!?
聞,齊琳確信裴琰之并不是來幫姜綿求情的。
“二少,你也相信姜綿殺了我媽媽?”
“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迸徵?。
“所以你不信她?”
“你想說什么?”裴琰之意識到齊琳的話有異常。
齊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晚寧,嗤笑一聲:“好吧,二少還真是大公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