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歲安也不生氣,她勾唇淡淡開口,“就算是我自己的靈獸,若不是你們想據(jù)為己有,又怎么會不辭辛苦地趕過來呢?”
“你!”那少年臉一紅,還想開口,卻被宋決厲聲呵斥。
宋決有些抱歉地看向紀歲安,“抱歉,我?guī)煹軒熋糜行┎欢??!?
他繼續(xù)道:“不知紀道友特意用這種方式將我們吸引來這里,究竟是為什么?難不成是要我們聯(lián)手對付這地下道東西?”
紀歲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你們的參賽令牌還在嗎?”
這話一出,宋決身后一個少年不樂意了。
他滿臉敵意,“喂,你這人不會是把我們騙來,想掠奪我們的積分吧!”
云落雨皺眉,“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沒看到我們幾個現(xiàn)在是第一名嗎?誰還稀罕你們這三瓜兩棗。”
宋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一腳踹上去,“給老子閉嘴!我離開宗門前是不是說過,老子沒讓你們說話,你們就給我閉嘴!”
那少年捂著屁股趴在沙漠里,欲哭無淚,可憐兮兮地回答:“對、對不起大師兄!我錯了!”
紀歲安五人看得目瞪口呆,看起來這么溫潤的宋決,竟然對師弟是這樣的。
宋決踢完叛逆的師弟,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他道:“紀道友繼續(xù)說。”
紀歲安輕咳一聲,繼續(xù)道:“你們或許還不知道,捏碎傳送令牌已經(jīng)不能出去了,我們懷疑,秘境如今已經(jīng)出不去了。”
“什么??!”地上的少年一溜煙爬起來,“怎么可能!”
紀歲安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
那少年翻了個白眼,“才不要嘞,萬一你是騙我的怎么辦!”
宋決拳頭癢了,“楊躍!”
楊躍屁股突然幻疼,老實巴交閉上了嘴。
宋決拿出參賽令牌,盯著紀歲安的眼睛,直接捏碎了自己的令牌。
“大師兄!”
流云宗的弟子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大師兄捏碎自己的參賽令牌。
他們傷心地垂下頭,嗎呀,大師兄咋這個實誠,怎么不讓凌云仙宗的人先捏!
然后,他們就看著捏碎令牌的大師兄,還站在原地,沒有被傳送出秘境。
紀歲安勾唇,“信了嗎?”
流云宗的弟子呆愣愣點頭,嗯嗯,信了。
可是!!
還不如讓大師兄被踢出秘境呢啊啊??!
楊躍癱坐在沙地上,雙手扒著滾燙的沙粒哀嚎:“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跟大師兄來中心區(qū)域了,這下連家都回不去了!”
旁邊三個流云宗弟子臉色也發(fā)白,攥著武器的手都在微微發(fā)緊。
他們是來參加中洲大比爭名次的,可不是來陪人困死在秘境里的。
這下可完蛋了!
宋決狠狠瞪了眼哀嚎的師弟,不爭氣的東西!
他壓下想再踹一腳的沖動,目光轉(zhuǎn)向紀歲安時卻沉了下來:“紀道友,既然令牌失效,那地下封印的東西,恐怕比我們想的更棘手。你說禁制在吸收能量,除了參賽弟子的靈力,會不會還有……”
“還有秘境本身的靈氣,”紀歲安接過話頭,道,“昨晚我試過運轉(zhuǎn)靈力,發(fā)現(xiàn)氣海的靈力流失速度比平時快三成,越靠近中心越明顯。”
宋決瞳孔一縮,驚訝道:“三成?!”
這個數(shù)字讓所有流云宗弟子都倒吸一口涼氣,平日里或許不顯,但在危機四伏的秘境,靈力運轉(zhuǎn)遲滯,持續(xù)流失,無疑是致命的。
“大師兄,”楊躍這下是真的慌了,聲音都帶著顫,“那我們豈不是成了那東西的養(yǎng)料?”
宋決沒有回答,但他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他看向紀歲安,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紀道友,你們在此停留最久,可有什么對策?若真如你們猜測是魔族封印,我們必須立刻通知所有人,停止爭斗,保存實力?!?
“對策暫時沒有,但猜測有一些?!?
紀歲安指向沙漠中心,“禁制的核心在那里,吸收靈力的范圍覆蓋幾乎整個中心區(qū)域。我們退到這里,影響才減弱。當務之急,是阻止更多人進入中心,同時將已知的情報分享給所有參賽弟子?!?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流云宗幾人:“當然,信不信由他們。但我們至少要做到提醒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