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讓團團嗷了一聲,這樣靠近沙漠的人就會往這邊來,而不是直接去沙漠中心。
話音剛落,西北方向的沙丘后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粗重的喘息:“誰在放靈獸?!這邊有靈氣波動,是不是有高階妖植?”
幾道身影跌跌撞撞沖出來,穿著玉清宗的綠色道袍,為首的青年褲腳被沙礫磨破,臉上還沾著些妖獸的血污。
他看到紀(jì)歲安一行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紀(jì)歲安?你怎么在這?!”
紀(jì)歲安看著他渾身血污,微微挑眉,“喲,這不是紀(jì)蕓兒的好哥哥嗎?怎么這么狼狽???”
被她一刺,程墨君強撐著直起身子,冷喝一聲,“紀(jì)歲安,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少爺狼狽了!”
紀(jì)歲安攤了攤手,嘲笑道:“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楊躍幾人也老老實實道:“那個,我們也看到了,你們這是剛跟妖獸打了一架吧?!?
程墨君裝不下去了,他罵道:“媽的,真是見了鬼了,這沙漠里的妖獸跟瘋了一樣,簡直見到人就追,打法完全不要命一樣!”
正常超過四階的妖獸都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打不過就會想跑,可這些妖獸簡直就是不死不休!
他話音剛落,身后一個玉清宗弟子臉色慘白道:“師兄,我靈力快耗光了,剛才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靈力消耗得特別快?!?
這話一出,宋決立刻看向紀(jì)歲安,兩人眼中都多了幾分凝重。
紀(jì)歲安語氣沉了下來:“不是妖獸瘋了,是這沙漠底下有問題。你們捏碎令牌試試,能不能傳出去?”
程墨君皺眉,“紀(jì)歲安你說什么呢,少故弄玄虛!”
“別廢話,試就完了!”云落雨不耐煩地打斷他,“剛才流云宗的宋決已經(jīng)試過了,現(xiàn)在誰都出不去這秘境?!?
程墨君將信將疑,雖然他討厭紀(jì)歲安,可他也清楚紀(jì)歲安的確不是一個會信口開河的人。
他掏出自己的參賽令牌,指尖用力一捏。
玉質(zhì)的令牌瞬間碎成粉末,可預(yù)想中的傳送光罩遲遲沒有出現(xiàn)。
他腳下的黃沙依舊滾燙,他們這是實實在在地被困住了。
“怎么可能?!”程墨君剛才還強撐的傲氣瞬間崩塌,“秘境的境盤是五大宗主聯(lián)手操控的,怎么可能會失效?”
“因為底下壓著的東西,比長老們預(yù)想的更厲害。”
紀(jì)歲安抬眼望向沙漠深處,聲音里沒了玩笑,“是魔氣,這禁制在吸收所有參賽弟子的靈力,還有秘境本身的靈氣,目的是破開封印?!?
“魔氣?!”程墨君身后的弟子們齊齊驚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魔族不是早就被封印在魔淵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誰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清玨抱著劍,冷冷補充,“你們遇到的妖獸之所以不要命,就是因為被逸散的魔氣影響,失了神智。再往中心走,只會更危險?!?
江望舟也道:“沒錯,這才過去一天,這沙漠里的妖獸變的狂暴了數(shù)倍,誰知道再過幾天會不會蔓延到其他區(qū)域?!?
程墨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因為蕓兒的原因素來和紀(jì)歲安不對付,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他逞強。
他的師弟師妹靈力告急,令牌失效,連妖獸的異常都能對上,由不得他不信。
正僵持著,紀(jì)歲安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正不自然地垂在身后。
她皺眉,“你的手怎么了?”
程墨君冷聲道:“就是剛才被妖獸抓傷了,沒來得及吃丹藥。”
心里卻冷哼,紀(jì)歲安這是在關(guān)心他?可惜他心里只有蕓兒,才不會對這個惡毒的女人另眼相看!
紀(jì)歲安凝眸看向程墨君的衣袖,那里沾著些暗紅色的血污。
除了妖獸的血氣,隱約縈繞著一絲極為陰冷的氣息。
“你身上沾了魔氣?!奔o(jì)歲安語氣肯定。
程墨君猛地低頭扯了扯衣袖,厲聲道:“不可能!我剛才只殺了幾只沙蝎和炎狼,怎么可能會沾到魔氣?”
“是那些妖獸,”玉檀書開口,聲音清冷,“這里的妖獸發(fā)瘋應(yīng)該是被魔氣侵染,血氣里自然會帶著殘留。你被他們抓傷,自然會沾到。”
這話讓玉清宗的弟子們徹底慌了,紛紛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血污,互相擦拭著,臉上滿是惶恐。
“慌什么!”程墨君強裝鎮(zhèn)定地呵斥,可攥著拳頭的手卻在微微發(fā)顫,“就算有魔氣又怎么樣?我們這么多人……”
“人多根本沒用,”宋決打斷他,語氣凝重,“靈力在持續(xù)流失,再內(nèi)耗下去,只會成為那東西的養(yǎng)料?,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所有參賽弟子都召集過來,停止?fàn)幎?。?
他話音剛落,東南方向就傳來一陣喧嘩,伴隨著一陣陣怒罵:
“搶什么搶!這株凝魂草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憑什么是你的?誰搶到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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