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塵移開視線,冷然勾唇,卻沒有開口。
紀歲安頓覺索然無味,站起身道:“小師祖如果沒有其他事,就快點走吧,弟子還要休息。”
對她突然而來的冷淡,謝清塵卻有些無措。
他眼中的冷意消散,抬眸看她,滿是不解。
紀歲安皺眉,奇怪詢問:“小師祖還有事?”
謝清塵抿唇,猛然起身,“沒事?!?
紀歲安攤手,“既然沒事,就別打擾弟子了?!?
她可是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等著她去做呢!
謝清塵微微咬著牙,好得很!
他深深看了一眼一臉無所畏懼的紀歲安,閃身直接離開。
等到謝清塵離開,紀歲安馬不停蹄地去找姬青崖。
事關(guān)重大,肯定要告知師尊紀尋洲打算對縹緲峰出手的事。
另一邊,謝清塵從紀歲安房間里出來,站在高崖上,心緒難平。
青龍從他衣袖里鉆出來,嘲笑道:“怎么,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思考人生呢?”
謝清塵看著下方不遠處的天劍宗,冷著臉不搭理他。
青龍繼續(xù)輸出,“呦呦呦,不是說自己對紀歲安只是同族相憐嘛?這是做什么呢?”
謝清塵冷著臉將他從衣袖里拽出來,直接從懸崖上扔了下去,“聒噪?!?
“啊——”
青龍的怒罵聲從崖底傳上來,“啊啊啊啊謝清塵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
謝清塵斂眸,目光放在指尖上,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一抹溫度。
他冷然想著,他這是怎么了,難道同為神裔,相似的血脈會讓他如此不平靜嗎?
謝清塵閃身離開懸崖,去藏書閣找找看吧。
另一邊,凌云仙宗的小院里。
聽完她說的,姬青崖又怒拍桌子,又一張桌子直接當(dāng)場粉碎。
“該死的紀尋洲,老子招他惹他了!”
云落雨嚇得后退兩步,“師父,你冷靜一點啊!”
紀歲安看著化為齏粉的木桌,默默將腳邊的碎木塊踢開些。
玉檀書慌忙上前拉住姬青崖的衣袖:“師父!這已經(jīng)是小師妹講話以來你拍碎的,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還是不要貿(mào)然出手才好?!?
姬青崖在弟子們的安撫下冷靜了一點,他冷哼一聲,“真是該死啊!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出手!早知道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讓師父把他撿回來!讓他被妖獸咬死算了!”
紀歲安他們都知道姬青崖、紀尋洲和玄霄都是凌云仙宗上一任宗主的弟子,于是見他說起這個也都沒有開口說什么,任由他發(fā)泄。
姬青崖罵夠了,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怒火,但眼中的厲色不減反增。
他看向紀歲安,沉聲道:“歲安說得對,紀尋洲此人陰險狡詐,既然他敢動手,肯定會有所準備?!?
云落雨擔(dān)憂道:“師父,那我們該怎么辦?”
玉檀書也蹙眉思索:“秘境中出現(xiàn)魔修一事確實蹊蹺,若他借此大做文章,拿出什么證據(jù),污蔑我們縹緲峰與魔修勾結(jié),恐怕其他峰主會信以為真?!?
紀歲安點頭:“師姐說得對,紀尋洲在中洲經(jīng)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我們不能不防?!?
姬青崖冷笑一聲:“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說完,他又看向紀歲安,笑瞇瞇搓手,“小師叔應(yīng)該很喜歡你這個弟子,這件事如果小師叔出手會簡單很多,歲安你下次見到小師叔,可以替師父求求他幫忙嘿嘿?!?
紀歲安微微一怔,道:“小師祖神出鬼沒,弟子怎么會見到他。”
姬青崖仔細一想,覺得也是,“那就不用刻意去找他,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紀歲安五人立馬道:“是!”
藏書閣內(nèi),燭火搖曳。
謝清塵指尖拂過泛黃的書頁,眉頭緊鎖。
青龍不知何時又溜了回來,盤在書架上看他。
“找什么呢?”青龍好奇地問。
謝清塵不答,只是快速翻閱著手中的典籍。
青龍歪著頭:“還在想紀歲安的事?”
謝清塵動作一頓,冷聲道:“多事。”
“切,”青龍甩了甩尾巴,“明明在意得很,偏要裝出一副冷漠樣子。你還真是別扭?!?
謝清塵合上書,眸光深邃:“紀尋洲要對縹緲峰下手了。”
青龍一愣:“你怎么知道?”
謝清塵去找紀歲安的時候,直接把青龍屏蔽了,他依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