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給這位可敬的老人保住點什么吧?高德通過芙蘿拉的幫助與采集侍女蚌的名義,成功制造了不在場證明。
    如若講道理,此事就應(yīng)當與他沒有半點關(guān)聯(lián)。
    只是,當下的情況就是如此。
    高德沉默看著冷漠的副委員長,突然明白,原來世間從沒有道理這回事。
    或者應(yīng)該說,道理只存在于實力相等的時候。
    賽瑞斯法師塔。
    高德來到學院一年多,第一次進入這座賽瑞斯學院的核心建筑。
    但不幸的是,他并不是被邀請來的,而是被押送進的法師塔。
    一路上高德十分沉默。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若已經(jīng)認定法陣爆炸與自己有關(guān),正如副委員長所說的,學院想要給他認定罪名,是不需要證據(jù)的。
    那又要他“配合調(diào)查”的意義在哪?
    除非是,調(diào)查的另有他事,而非符文工作間法陣爆炸之事。
    這是不是說明,符文工作間與工作間中的資料,其實對于學院高層的意志來說,并不重要。
    符文構(gòu)裝先前的猜測再次浮現(xiàn)于心頭。
    這回高德幾乎可以肯定,而非止于猜測。
    法師塔,是一個集多種功能于一體的綜合性建筑,具備居住、研究實驗室、藏書館、藏寶庫、防御堡壘等等功能。
    甚至于關(guān)押囚犯或者特殊生物的地牢也是存在的。
    而高德,被送進的就是賽瑞斯法師塔中一間幽暗的地牢。
    在地牢中靜坐了半個小時左右。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再隨著哐當?shù)囊宦曢_鎖聲。
    一名中年法師就已經(jīng)是在“老熟人”副委員長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高德所在的地牢。
    “你就是何西的學生?”那人一進來,開門見山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昆西·厄瑟,二階符文構(gòu)裝師?!?
    “我來,就問你一個問題,何西把他的符文構(gòu)裝放在哪了?”
    “你答出來,我就放你走?!?
    “若是答不出來,你就在這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果然早有預(yù)料的高德露出驚訝的表情,“什么符文構(gòu)裝?”
    昆西·厄瑟面對高德的疑問,沒有回答。
    他死死盯著高德的面容,仿佛想要以此看出什么破綻。
    看了許久之后,他終于再度開口,“何西在今年購買了大量符文構(gòu)裝的原材料,必然是為了制作符文構(gòu)裝?!?
    “但是在他的符文工作間中,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符文構(gòu)裝的存在?!?
    “何西臨死前將一切都留給了你,那符文構(gòu)裝也應(yīng)當不會例外?!?
    “你肯定知道他把符文構(gòu)裝放在哪里?!?
    昆西·厄瑟十分肯定道。
    “告訴我,你依然是學院的天才法師?!?
    “不告訴我,你就是蓄意破壞學院設(shè)施的犯人,等待你的,將是至少三年的刑期?!?
    “孰輕孰重,自己想好。”
    相比嚴刑拷打的逼問,在昆西·厄瑟看來,攻心永遠才是最高級的審訊方式。
    “那間符文工作間是我的,先不說此事與我無關(guān),就算是我做的,那也談不上破壞學院設(shè)施?!备叩碌椭^靜默地說道。
    “都已經(jīng)這種情境,這種時候了,就不要再這么天真了?!崩ノ鳌ざ蛏苏次⒅S著笑了起來。
    高德任由昆西嘲笑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真不知道什么符文構(gòu)裝,老師臨走之前,并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這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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