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龍嘴角狠狠一抽,拱手道:“當然不是,既然世子妃親自作證,想必許公子定然是無辜的,但在下好奇,那只雪貂,許公子究竟尋回來了沒有?”
世子妃微笑著道:“霧里尋貂,無異于大海撈針,自然是沒有?!?
“可惜。”胡可龍搖頭嘆息一聲,道:“若是以后有機會,在下再從別處帶些更好玩的異寵獻與世子妃。”
世子妃螓首微點,“如此甚好?!?
林品天冷漠地站在一旁,眉頭緊鎖。
他很確定,昨夜那名以奸詐勝他一招的刀客,必定是許長卿。
只是他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江湖散修,才入隊幾日,為何竟如此多人幫他?連世子和世子妃,都肯出相助。
李太玄不耐煩地揮揮手,道:“行了,誤會解開,你可以讓路了沒有?”
胡可龍卻并不挪開,接著問道:“敢問世子殿下可是要前往幽州?”
李太玄皺眉:“跟你有什么關系?!?
胡可龍看了許長卿一眼,才道:
“我雖信得過世子妃的話,可既然雪貂沒尋回來,便無法證明此人消失的時日里,真的是在尋貂,而非借機弒神?!?
“為了世子殿下的安全,我必須與您同行,保護左右。
說到這,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許長卿,道:
“至于許公子,這也是你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若在我監(jiān)視期間內(nèi),弒神者卻在別處出現(xiàn),便可證明你的清白。”
“如此甚好?!绷制诽炖湫c頭道:“而若監(jiān)視期間,沒有弒神者的消息,便可認定,他就是兇手!”
聞。
李太玄眉頭緊鎖,有些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許長卿,看到他點了點頭后,才答應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著我們罷!”
“謝世子!”胡可龍躬身道。
許長卿與他再對視一眼,并不語,獨自上了馬車。
剛出清水鎮(zhèn)時,許長卿便察覺到有人總是跟在自己后面,可始終不遠不近,剛好保持在許長卿無法辨認他是誰的距離。
現(xiàn)在想來。
那個人,十有八九便是胡可龍。
清水鎮(zhèn)里,能對他發(fā)號施令的人可不多,如果不是心如死灰的慶平,那就肯定是那個老太監(jiān)了。
但好在有秦蒹葭這一道束縛在,若老太監(jiān)不想圣女大人在回京路上要死要活,便不能隨意打殺了許長卿,要么找到保證絕無外傳可能的方式,要么就只能名正順地借刀殺人。
一旦坐實了許長卿弒神的罪名,便算是許長卿先挑釁的昊天宗,昊天宗也不過是被逼殺人,如此一來,圣女大人才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想到這。
許長卿嘴角翹起。
看來秦蒹葭當上圣女,也不完全是壞事。
“笑什么呢?”
世子妃不知何時坐在了許長卿對面,取笑道:“怎么以前沒見你這么樂呵過,想到誰了?”
許長卿笑容驟然收斂,嚴肅道:“我哪來的心情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