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嘴角微微翹起,道:“等了這么多天,總算是醒過來了,走吧,我們?nèi)タ纯?,那些家伙到底何時(shí)能夠啟程?!?
說罷,兩人便要動身,臨走之前,卻見那少女立在房門口,癡癡看著眾人。
事發(fā)當(dāng)日凌晨,許長卿便搭了把手,幫她把老爺子給埋葬了,之后便一直住在這里,少女又恢復(fù)了那副不太愛說話的模樣,但一日三餐,從來都沒有少過。
或許是察覺到許長卿等人要走了。
少女才迎了上來,嘴巴微張,像是有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千萬語,最終也只匯成二字:
“再見!”
許長卿微微一笑,也朝她揮了揮手:“好好生活!”
相處多日后,道別卻來得這么輕松。
阿樹在前帶路,一行三人,沒有回頭,自然也沒能看到,那少女是否眼眶泛紅,是否還如當(dāng)初那般愛哭。
村里的大院,是被黑熊精摧殘得最狠的,幾乎已被夷為平地,因此在那之后,徐天朗便住進(jìn)了普通的村民人家里,條件上,自然是要差上許多了。
還沒接近,許長卿便已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在茅草屋里大吼大叫。
“都怪那個婊子,若不是她把黑熊精引過來,本公子豈會落得這般田地,她該死!她該死??!”
“把她找出來,本公子要親自問罪,你們快去把她找出來?。 ?
哐當(dāng)——
只聽一聲脆響,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彈射到門外,被趕來的許長卿“嘎嘣”一聲踩成粉碎。
“我說我的大少爺,你可算是醒了。”
許長卿笑瞇瞇地站在門口,道:“你若是還不起來,怕是我們要等到問劍大會結(jié)束,都未必能走出這個村子咯?!?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令人火大的聲音。
徐天朗猛然扭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瞪了許長卿一眼,道:“是你?!”
許長卿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我,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你在這里,到底要做什么,區(qū)區(qū)一只熊妖,竟打得你昏迷數(shù)天,我很難不懷疑,是不是你怯戰(zhàn),不敢履行和我的賭約???”
“你開什么玩笑,本公子會怕你?”
徐天朗冷笑一聲,道:“那黑熊精可是五品境界的大妖,本公子暫時(shí)打不過他是沒錯,可總比你早便逃之夭夭要強(qiáng)吧?你大可問問當(dāng)時(shí)在場的葉雷和丁川,是本公子不顧自身安危,第一個上去斬妖的!若不是本公子先拔頭籌,重傷了那妖怪,它豈能被制服?!”
說這話時(shí)。
徐天朗語氣明顯有幾分心虛,不過仗著丁川是自己家奴,而葉雷又不在,死無對證,因此仍然喊得很大聲。
“是這樣嗎?”許長卿笑瞇瞇地道。
“當(dāng)然!”徐天朗冷聲道:“還能有假?”
“沒問你?!?
許長卿笑著看向自己身后,道:“是這樣嗎?葉公子?”
此一出。
徐天朗頓時(shí)神情一凝,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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