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爹爹臉色陰沉的模樣,完全不似方才談起那姜倪月時候的愉快,姜桃雨那落在身側(cè)的手掌緊緊的捏著衣裙,面容上卻不顯山露水,她直視上方的蒼年尊者,第一次反駁“爹爹,我也有要事要和你說,不知諸位長老可以先行方便?”
誰知,她這番話一出,蒼年尊者面露不悅,手掌重重的拍在座位的扶手上“啪!”的一聲,場面陷入了安靜,周圍的幾個長老頓時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先開口,蒼年尊者坐在上首,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姜桃雨“你這不是在胡鬧么?!說吧究竟來這里有何事要和我說!”蒼年尊者眼里帶著責(zé)怪的意味,面對這樣的眼神,姜桃雨已經(jīng)不陌生了,甚至已經(jīng)可以提起勇氣回視過去。
她冷傲著身子站直在眾人的面前,周圍的長老十分識趣的離開,大殿中央徒留父女兩人面對,對上那雙鷹眼,姜桃雨忍不住開口“爹爹難不成忘了圣女大選的事情嗎?妹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高臺之上,我記得你早已經(jīng)允諾過讓我成為今年的人選,可為何姜倪月也會在上邊?”
當(dāng)她想起那日的情形,總有不甘心之感,這個感覺在她心里盤踞得久久都不曾散去,不過比起姜倪月那賤人當(dāng)了圣女,她更在意的是自己這出爾反爾的爹爹,明明事先就答應(yīng)她的事情,明明每年的圣女人選只會讓宗門推出一人,偏偏爹爹卻破例讓姜倪月一同出現(xiàn)在圣女大選之上,如此的偏心她怎能不生怨氣?
偏偏蒼年尊者聽了姜桃雨的這番話,依舊神情冷漠,并不關(guān)心她有多難受,姜桃雨面容慍怒,目光依舊落在蒼年尊者的身上不曾收回,似乎是被她固執(zhí)所氣笑了,蒼年尊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口“你們都是姐妹,倪月本就實(shí)力不如你,你就讓她一次又何妨?明年的圣女人選你依舊是第一人選,倪月只有這次機(jī)會罷了?!?
聽著爹爹嘴里的話,姜桃雨有種酸澀之感,更多的則是怨恨,隨即扭頭不再看向自己那所謂的爹,當(dāng)即扭頭離開,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她面容早已經(jīng)因?yàn)榕瓪猹b獰了不少,只不過坐在身后座位上的蒼年尊者并沒有看到。
入夜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打落在地面上,一道黑色的虛影落在院外悄無聲息的靠近那窗戶旁,里邊的人影在晃動,指尖附上一抹靈氣里邊的景物瞬間再次落入眼前,羌渺看著站在琉璃鏡前的姜桃雨,此刻的她身上的靈氣暴動,周身縈繞的死寂之氣越來越重,可偏偏在早上之時卻又能夠完美的掩蓋。
琉璃鏡前的姜桃雨用力的掃開桌面上的茶壺,低聲嘶吼“憑什么?!到是憑什么姜倪月那個賤人總有爹爹為他說話?!難不成我就不是他的女兒么?!”姜桃雨的聲音嘶啞,眼眶微紅,琉璃鏡中的黑影再次顯現(xiàn),姜桃雨抬眼望去,腳步突然一個踉蹌。
“??!”她捂著嘴巴,制止住了自己的尖叫,她看著鏡中的黑影如今已經(jīng)逐漸清晰,同樣在窗外的羌渺也看到了鏡中的面目!瞳孔微縮!姜桃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琉璃鏡的真身,里邊的人面相恐怖,嘴巴上長著獠牙,面目猙獰仿若一只獸人,她抬起指尖指著里邊的人“你竟是長這副模樣?”
“怎么了?本尊這副模樣入不了你的眼睛?不過你還是別怕了,我的真容就是這樣,我被囚困在琉璃鏡中已經(jīng)萬年之久,本尊還要謝謝你時不時的投喂生靈呢,否則我也不會這么快恢復(fù)真身,可惜靈氣還未全部恢復(fù)還得棲息在這琉璃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