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邊的夜風裹挾著鐵銹味,林淵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他望著遠處疾馳而來的劍光,突然意識到玄龜堂的追兵并非普通執(zhí)法弟子——為首者腰間懸掛的龜甲令牌泛著幽藍靈光,那是九玄宗內(nèi)門"玄龜衛(wèi)"的標志。
"林昊,"林淵壓低聲音,"你可知玄龜衛(wèi)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外門?"
林昊的瞳孔微微收縮。作為林家嫡系,他自然聽過玄龜堂的傳聞——這是九玄宗最神秘的暗樁,專司處理宗門不欲外傳的秘事。三年前,一名內(nèi)門長老因私煉禁藥被玄龜衛(wèi)當眾處決,其元嬰被生生剝離煉化,此事震動整個蒼瀾界。
"他們要的不是你,"林昊突然開口,"是玉佩中的器魂。"
話音未落,最前方的玄龜衛(wèi)已祭出攝魂玉牌。玉牌表面浮現(xiàn)出扭曲的骷髏紋路,林淵只覺識海一陣刺痛,《通明訣》的符文在腦海中劇烈震蕩。
"小心!這是上古攝魂奪魄術(shù)!"青嵐子的殘魂在玉佩中暴喝,"用器靈根共鳴震碎玉牌!"
林淵本能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玉佩上。器靈根驟然爆發(fā),青芒如利刃般刺向玉牌。然而攝魂玉牌卻突然分化出九道虛影,每道虛影都對應(yīng)著林淵的一個魂魄。
"這是玄龜堂的九魂鎖!"林昊驚道,"他們要把你的魂魄煉成陰兵!"
林淵只覺天旋地轉(zhuǎn),七魄中的"尸狗魄"已被玉牌吸出體外。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斷崖下方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鳳鳴。一道赤紅劍光沖天而起,將九道虛影斬得粉碎。
"是朱雀令!"玄龜衛(wèi)首領(lǐng)臉色大變,"九玄宗何時有女弟子持有此令?"
林淵趁機召回尸狗魄,低頭望去,只見一名紅衣女子踏劍而立,腰間令牌雕著展翅朱雀。她抬手拋出一枚玉符,符紙化作烈焰形成屏障,將玄龜衛(wèi)的攻勢盡數(shù)攔下。
"玄龜堂擅自對本門弟子用攝魂術(shù),"女子冷聲道,"就不怕驚動執(zhí)法長老?"
為首的玄龜衛(wèi)陰鷙一笑:"朱雀堂的人何時輪到插手玄龜堂的事?"他突然祭出一枚黑色丹丸,"給我破!"
丹丸炸開的瞬間,林淵聞到一股腐尸氣息。他的器靈根突然劇烈共鳴,玉佩中傳來青嵐子的驚呼:"是尸魔丹!這些玄龜衛(wèi)竟敢修煉魔道禁術(shù)!"
紅衣女子的朱雀令光芒大盛,卻被尸魔丹的黑霧腐蝕得滋滋作響。林淵見狀,暗中捏碎了懷中最后一枚養(yǎng)靈沙傳音符。符紙化作青芒鉆入地下,他知道,這是唯一能通知青嵐子殘魂所在秘境的手段。
"林淵,"青嵐子的聲音突然在識海響起,"用《通明訣》第三層的器心通明!"
"可是前輩......"
"沒時間了!"殘魂的光影劇烈震蕩,"以你的精血為引,我助你短暫融合玉佩中的器魂之力!"
林淵咬咬牙,咬破指尖在胸前畫出上古符文。玉佩驟然爆發(fā)出刺目青光,他的瞳孔中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陣紋。玄龜衛(wèi)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林淵的身影突然變得虛幻,仿佛與周圍的天地靈氣融為一體。
"這是......器魂化形?"紅衣女子喃喃自語。
林淵抬手輕揮,一道青芒劍氣斬出。劍氣所過之處,尸魔丹的黑霧如冰雪消融,玄龜衛(wèi)的法寶紛紛炸裂。為首者見勢不妙,欲要遁走,卻被林淵隔空攝住,生生捏碎了攝魂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