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產(chǎn)物們千防萬防,卻也沒能想到這靈性竟不管不顧,瘋狂至此。液化理智開始大規(guī)模泄露,他們的整個世界都被一種微不可察的薄霧籠罩。
飛升產(chǎn)物們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抗液化理智的影響,但不是免疫。
在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之前,趙興的師父抓緊最后的時刻叮囑他,千萬不要看他們留下的任何資料,并且絕不可以讓任何人偷偷潛入他們的地下書庫。
他知道為什么。
“在對抗那賈氏靈性的立場上,我們是一致的。你沒有必要負(fù)隅頑抗。我們可以坐下來談?wù)劇!?
經(jīng)過長期的研究,這些穿越者們也知道了,這靈性雖然能夠覆寫他們的記憶,奪取他們的感知,但卻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只要把握一些信息差,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擊的可能。
他們不愿冒著放任其他真正穿越者繼續(xù)留著的風(fēng)險,因此將危機轉(zhuǎn)嫁,讓已經(jīng)盡數(shù)昏迷,只剩趙興一人的隱居勢力承擔(dān)一切。
他們要從飛升產(chǎn)物的數(shù)據(jù)庫中尋找解題之法,至于理由,便是這種讓大多數(shù)人都受到影響長期昏迷的影響便是來源于這個勢力儲存的液化理智。
趙興自然不為所動,但不論他怎么選擇,這些穿越者們都躍躍欲試。從實力的角度出發(fā),他絕不可能不給面子。
然而他依然沒有退讓的打算。
“你們既然是穿越者,想必聽過所謂的真空衰變吧?”
這話可不像土著能說出來的。這些本就懷疑他也是穿越者,才坐在那里沒有昏迷的人們自然也是皺起眉頭。
并不是所有穿越者都聽過這種詞。他們的輪回各不相同,從來沒有去過一定程度的科學(xué)世界再正常不過。
圍著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回復(fù),這顯然未成年的趙興卻已經(jīng)又接上了話。
“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我要說的東西和可能終結(jié)的亞穩(wěn)態(tài)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知道衰變是什么就好了?,F(xiàn)在正在你們身邊沸騰,讓你們感覺不到身體疲憊的哀鳴的氣化理智,他們的演化方向與逐漸被耗盡的衰變完全相反。自被制取之后,這實體化的理智便迅速膨脹,先是氣化,后又是液化,甚至再更大程度地局限之后,其會轉(zhuǎn)向固態(tài)。他們完全不像低能衰變,而是像喂不飽的蝗蟲,不斷膨脹?!?
這話怎么聽怎么騙人,那靈性自然更加不屑一顧。液化理智在之前的測試過程中爆炸過不知多少次了,失去拘束之后,其根本不會因為簡單的泄露而釀成大禍。
“什么意思,這種無限擴張的東西就是你們對抗靈性的手段?”
說白了,這些穿越者們對真正談一談其實也沒有什么意愿。聽完趙興亂七八糟的話之后,他們立刻開始有意歪曲原意。
按照這種思路解開,外之意就是所有人都該和所有土著一樣昏迷不醒,到最后這個世界上可能只剩他一個人保持清醒,那樣他就可以把靈性的感官控制在一個人身上,以什么特殊的辦法將之除去。
不論有沒有曲解,這種想法都是完全錯誤的。畢竟這種推論有一個惡意的前提,那就是此次泄露是他們一手策劃,傲慢而居高臨下的行動。
“我不在乎你怎么曲解我的意思。我要表達的東西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