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上來講,他們的那整體確實是被強運借機摧毀了。因為他們的道路幾乎不能與強運已有的計劃共存。
他們在連續(xù)性上深耕太多,以至于將一切都歸攏于某種新世界。
具體該怎么看待,取決于角度。從合道的角度來講,他們的新世界只會重塑并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僵化的合道,一切可能性都可能因為圖謀的行為被熄滅,被擊落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強運可能不會留他們。萬一他們作為整體,又搞出什么事。因此,在他們化為整體,各種怪物,智能細胞,真正的飛升者之類的東西全部融合,而尚未穩(wěn)定的時候,便被趁機畫上句號。
不過從那咒縛產(chǎn)物眼中,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看到的,是一個永遠停留在某一刻,什么時候會徹底失去威脅,重新運轉(zhuǎn)起來的記錄非常清晰的產(chǎn)物。
強運不會浪費任何誕生之物,不會像那些封閉了自身隨心所欲的人們一樣在歧途上越走越遠,永不回頭。
“你誕生得太早了?!?
在那修士對咒縛產(chǎn)物發(fā)起攻擊的時候,另有人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邊。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合道朱玨身邊的那一個。
“什么意思?怎么個誕生太早?”
這么一分神,那修士毫無保留的攻擊便成功命中,使他沒能緊緊跟上,慢了一截。
命中只是個開始,雖然沒有身體,但緊跟著發(fā)生的事,就相當(dāng)于扎在身上的武器似乎自己長出一只手,繼續(xù)旋轉(zhuǎn),加深傷勢。
“不可說……不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說了也無妨。不過是沒用了而已?!?
祝玨直到最后也不完全清楚這修士到底在干什么,總之其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這架勢,就好像將自身徹底融入了什么,反正是不復(fù)存在了。
“何必故弄玄虛……”
祝玨只覺這合道朱玨顯然也不是完全為他好,分明就是本來就打算袖手旁觀,此時可能只是自覺優(yōu)越。
然而祝玨是真沒看出來,甚至這修士的本質(zhì),他都沒能在虛擬世界中找到一絲結(jié)論。
“他是不死的。早已將自身轉(zhuǎn)換存在形式,可以在時間線上漫步。雖然尚未更進一步,但也已經(jīng)不再受死亡束縛。這和你們的死劫還不是一碼事?!?
祝玨此時從這話中察覺到些許不對。
合道朱玨,又從哪里知道他們的死劫一事?
“這……也算……”
不必聽合道朱玨如何解釋,這修士在原本的路已經(jīng)斷了之后,并未完全放棄。
之前他雖然不死了,但是也沒能掙脫時間的束縛,自己的一切仍舊只能在時間中不連續(xù)地存在,更進一步的意志仍舊在整體中運轉(zhuǎn)。
而這次,他終于找到了機會,讓自己變得連續(xù)。
用類似之前折疊現(xiàn)實的方法。
“這……又是一個折疊現(xiàn)實?”
他所拉來的那個修士,此時也到了。
計劃其實早已成形,只不過他同時存在于所有自己存在的時間中,無法回避其中尷尬的時段,只能算得上半蒙眼地在那個特定的時機,抓住機會。
“不算……”
說是他選中的時間,但其實沒有經(jīng)過選擇的過程,因為他只能在正常前進的時間之中,來為同時存在的自己的合流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