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在這里忙著追殺角麗譙,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卻不一招殺了她,兩人貓捉老鼠玩的起勁,根本不知道外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了天了。
金鴛盟三王約戰(zhàn)單孤刀,殺了他之后還搶了他的尸體,李相夷悲憤交加,誓要與金鴛盟開戰(zhàn),不死不休。
笛飛聲把喬婉娩送回了四顧門,然后就在老地方等著李相夷。
“我?guī)熜謫喂碌兜倪z體在哪?”李相夷冷聲問道。
他沒有一來就攻擊,就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錯了。
笛飛聲sharen如麻,卻光明磊落,他們最近相處的也還可以,笛飛聲即使想找他比武,也不該用這個方式。
“隨我來!”笛飛聲將李相夷帶到了金鴛盟旗下的一個駐點,那里早就放置了一具棺材。
“我沒有下令殺你師兄,三王的事,也有蹊蹺?!钡扬w聲冷靜道,“三王之前被角麗譙誘導(dǎo),去追殺蘇格,被打成重傷,至今未完全痊愈,他們不可能主動約戰(zhàn)單孤刀。”
“我看了尸體,你師兄是被劍左胸貫入而死,三王中只有閻王尋命持劍,因為蘇格的事,我罰他自縛右手半年,就算他動手,也應(yīng)該是左手,絕無可能用右手劍殺你師兄?!?
李相夷面無表情,聽完笛飛聲的話后,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單孤刀的遺體旁,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被笛飛聲叫來的閻王尋命也正色道,“當(dāng)初是單孤刀主動給我們下了約戰(zhàn)書,我們雖然受傷未愈,但也不想就這么退縮,于是結(jié)伴到了應(yīng)戰(zhàn)之地,沒想到卻已經(jīng)看到了單孤刀的尸體?!?
閻王尋命將約戰(zhàn)書遞給李相夷。
李相夷打開一看,冷冷道,“這不是我?guī)熜值淖舟E?!?
“尊上,我等絕無隱瞞!”
李相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wěn)情緒,“此時還有諸多疑點,我?guī)熜值倪z體我要帶走?!?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不會相信笛飛聲一面之詞,但是最近他們相處增加了很多,自認(rèn)為對他性格還算了解,而且蘇格在,笛飛聲根本沒有心情找自己比武,他已然有了新的對手,實在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跟自己引發(fā)矛盾。
與金鴛盟開戰(zhàn)是極怒之下做的決定,但是師兄的事沒有解決,他也不會撤銷命令。
“單孤刀的事,我沒做過,也不屑跟你說謊,搶他遺體,也是為了調(diào)查,如今事情我已經(jīng)解釋過,信不信由你,尸體我也不需要了?!?
李相夷沒有說信不信,只是把單孤刀的遺體帶走了。
只不過他才出了門,就被蘇格堵了個正著。
“我去,終于找到你們了,你們這也太能躲了,這是什么地方?。俊碧K格扶著門框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我聽到江湖傳了,阿飛呢?好好的,你們怎么鬧翻了?”
她聽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幸虧分開時給阿飛又下了一點藥,尋蹤蝶還能找到人,不然還真不知道這倆這么能跑。
“我想你給我?guī)熜衷衮炓幌率!崩钕嘁目吹教K格,不知怎么,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
本來他是想帶回四顧門,重新驗的,但是想想,蘇格是個特別厲害的大夫,也許能看出點別的東西來。
蘇格一愣,隨后點頭道,“行!驗尸沒問題,我也擅長?!?
“不過我要補充一點?。∥因炇且驗槲胰?,不是因為我是大夫??!大夫跟仵作,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李相夷將棺材又?;亓诵≡?,笛飛聲看見蘇格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么。
對于他和李相夷的事,他自認(rèn)為沒做過什么,也不怕李相夷為此和他決裂,不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能接受。
李相夷打開棺木,蘇格打眼一看,脫口而出道,“這人我見過。”
“我?guī)熜謫喂碌?,是四顧門二門主,你見過很正常?!崩钕嘁那榫w還是有點低落。聞也沒覺得意外。
“不是,我是說,三天前我見過?!比松鸁o常?。√K格伸手扯了扯他胸襟的衣衫,露出泛白的皮膚,“哦,說錯了,不是他。”
“不過啊,你師兄好歹也是四顧門的領(lǐng)袖,這護甲是不是有點太廉價了?不說防刀劍啊,這是一扯就壞?。 碧K格稍稍使力,胸口劍傷旁邊的護甲便被扯裂了,這偽劣產(chǎn)品,她都不好意思稱之為護甲了。
“等等,你說三天前見過我?guī)熜?,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認(rèn)錯?”李相夷猛的抬起頭,急問道。
像她們這種人,很難輕易認(rèn)錯人,蘇格說見過,就一定是見過。
即使不是他是師兄,也是另一個很像的人。
還有這護甲,他記得師兄說過,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怎么會這么容易損壞?
“哦,就是前段日子,我不是······”蘇格看了一眼笛飛聲,又含含糊糊地改口,“我不是去旅行嗎?正好看見他和我的旅游搭子有點交情?!?
笛飛聲面不改色地聽著蘇格的敘述,對于她的行程,自己其實清楚得很。
她倆都把金鴛盟炸了,自己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不知道。角麗譙隨后失蹤,也是笛飛聲下的命令不要追究。
如果是別人這么打臉,不管是不是角麗譙惹的事,他早就打上門了,現(xiàn)在他卻默認(rèn)裝聾作啞。
“我們之間玩鬧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小小的傷了他一下,就在胸口?!碧K格指了指棺木中遺體胸口的位置,“如果是他的話,這里應(yīng)該有個掌印?!?
“不過想想,時間也對不上,我碰見那個人的時候,單孤刀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他和我?guī)熜?,長得像嗎?”李相夷臉色有些凝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一模一樣?!碧K格其實也看出來了,單孤刀又沒有同胞兄弟,哪里來的一模一樣的人。
不過到底是李相夷的師兄,她也不想做出一些不好的假設(shè),江湖上對單孤刀的評價,可沒有對李相夷那么正面。
這事還得李相夷自己查。
蘇格又繼續(xù)檢查面前的遺體,一邊看一邊說,“除了胸口穿透劍傷,身體表明無其他致命傷,右手小指有殘缺,應(yīng)該是近期被斬斷的,身上有藥物痕跡,不是致命毒,應(yīng)該有迷惑心智的效果,最重要的是,骨相有改動痕跡,他整過容······其他內(nèi)容要做更詳細(xì)的尸檢。”
李相夷隨著蘇格的話臉色越來越黑,“不用了,這不是我?guī)熜值倪z骨?!?
笛飛聲聞?wù)f道,“不是我造的假?!?
如果不是蘇格和李相夷,他都懶得解釋。
李相夷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他當(dāng)然相信笛飛聲不屑做這種事,他師兄已經(jīng)死了,沒必要做個假的尸體來迷惑他,蘇格也不至于騙他說之前見過他師兄。
可是他師兄如果還活著,為什么要假死呢?又為什么不告訴他?
“蘇姑娘,你在哪里見到的人?還能找到他嗎?”
“啊?”蘇格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了,“我倒是知道他的大本營,不過吧,當(dāng)初下手有點重,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沒有換個地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