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王爺為何會放主子出府,但她如今的主子只是阿嬈一人,主子離府,她自然要追隨,一直跟在主子身邊
半個月后,阿鳶扶著阿嬈坐上了一輛樸素的馬車,她轉(zhuǎn)身望著某處角落,神色微暗,欲又止。可是看到面前人望向府外時眉眼難以抑制的愉悅,她愣了愣,還是閉了嘴,“主子坐穩(wěn),當心一會兒馬車顛簸?!?
門口的馬車逐漸消失了蹤影,站在角落里的男人緩緩踱步而出,神情帶著幾分凄苦,佇立良久,他才轉(zhuǎn)身離去,背影略略彎下,肩上的雪一點點積累,他卻沒有心思拍去,而是頓了頓腳步,隨即半蹲下來,握著地上的雪團啊團,團成一個小球,又一個小球
“主子,咱們今日就在客棧住下,明日再出城如何?”
阿嬈神色卻有些猶豫,她張了張口,似乎在躊躇,默了半晌還是開口,“先不出城了?!?
阿鳶眸光一亮,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對方如此的原因。平心而論,阿鳶的確覺得王爺對自家主子不夠好,可主子便如同一朵美麗卻需要呵護的花,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才能將其滋養(yǎng)得越發(fā)美麗。窮男人無法讓主子獲得優(yōu)越的生活,丑男人無法賞心悅目,縱觀京城,最俊美的便是晉王殿下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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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如煙被晉王處置之后,正院整日靜悄悄的,顧水柔每日托著肚子坐在床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小丫鬟便十分氣悶,可她也知曉自己如今不能惹事,否則晉王不會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