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已妥善處理?!?
星痕應道,身形一晃,便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窗外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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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星痕離開攬月閣的同時,丞相府后宅一處僻靜的角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縫隙。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身影閃了進來。
這人對相府路徑似乎極為熟悉,腳步不停,徑直朝著沈珩所在的外書房走去。
書房外,墨竹如青松般挺立,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看清來人身形后,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未阻攔,只低聲道:“相爺,容嬤嬤來了?!?
書房內(nèi),正在批閱公文的沈珩筆尖一頓,沉聲道:“讓她進來?!?
披著斗篷的容嬤嬤走進書房,脫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卻眼神清明的臉。
她正是星痕口中那位“當年伺候過另一位夫人的老嬤嬤”。
當年她并非家中有事告假,而是機緣巧合,暗中目睹了調(diào)換孩子的全過程。
她心中恐懼,為了自保未曾聲張,后來被心存憐惜的沈老老爺調(diào)去伺候年幼的沈珩。
待沈珩成年,足以擔當重任時,她才將這段隱秘的往事和盤托出。
這也解釋了為何沈老夫人對這個名義上的長子始終親近不起來,甚至多有苛待。
“相爺,”
容嬤嬤聲音帶著老邁的沙啞,卻十分清晰,“老身按您的吩咐,今日已將當年之事,盡數(shù)告知了前來探問之人?!?
沈珩放下筆,抬眸看著她,目光深沉:“可知是何人探問?”
容嬤嬤搖頭:“來人做普通江湖人打扮,身手利落,口風甚緊,只問舊事,未露身份?!?
“老身依您之,未做任何多余試探?!?
沈珩沉吟片刻,揮了揮手:“辛苦了,墨竹,安排人悄悄送容嬤嬤回去,務必確保安全?!?
“是?!蹦駪?,引著容嬤嬤悄然離去。
書房內(nèi)重歸寂靜,沈珩靜坐片刻,沉聲道:“去請大公子過來?!?
不多時,沈硯便踏著月色而來,一身紅衣在燈下更顯張揚:“父親,深夜喚我,可是有要事?”
他見父親神色凝重,面上的玩世不恭也收斂了幾分。
沈珩將容嬤嬤所述之事簡要說了一遍,末了道:“我們,或許都小瞧了月兒?!?
“她比我們想象的,要機敏得多,手段也……不凡。”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復雜的欣慰與擔憂,“只是,我們的人跟蹤那打探消息之人,最后見他消失在京城外三十里?!?
“一處名為斷魂崖的人跡罕至之地?!?
沈硯瞳孔微縮:“斷魂崖之巔……那是江湖上頗為神秘的殺手組織,斬月樓的所在?!?
他看向父親,眼中是同樣的驚疑,“月兒離家的這十七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她竟能與斬月樓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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