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北只是坐在那里,身體繃成一張拉滿的弓,眼神死死地盯著周硯深手中的項鏈,周身的氣息冷得能凍結(jié)空氣。
可他就是不動。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沒有她期待的半分波瀾,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壓抑。
沈芝微心中那點微弱的、可笑的火苗,終于徹底熄滅了。
寧愿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上演曖昧戲碼,也不愿承認(rèn)她的身份。
也對,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她到底還在期待什么?
沈芝微緩緩收回目光,眼底的最后一絲光亮也隨之?dāng)咳?。她抬起頭,沖著周硯深扯出一個完美卻疏離的微笑。
“謝謝學(xué)長,我很喜歡。”
在她開口的瞬間,墨夜北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應(yīng)聲繃斷。他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沒有這一種。她竟然……接受了?當(dāng)著他的面?他猛地就要站起,可已經(jīng)晚了。
周硯深繞到她身后,親手為她戴上項鏈。
兩人禮節(jié)性的擁抱,而后一同轉(zhuǎn)身,走向后臺。
獨留墨夜北在原地,看著那條他買的項鏈,第一次戴在了他妻子的脖子上,而贈予者,是另一個男人。
后臺休息室。
沈芝微解下項鏈,放回盒子,遞還給周硯深。
“學(xué)長,這項鏈既然你已經(jīng)買下,那就是你的東西。它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頓了頓,聲音很輕,“而且,它對我而,有一些不好的回憶。”
周硯深了然,沒有半分勉強(qiáng),順手接了過來:“好?!?
他看著她,目光深邃而專注:“我看到了那場直播,所以,我回來了?!?
他為她而來。
沈芝微的睫毛顫了顫,避開了他的視線,垂頭輕聲說:“學(xué)長,謝謝你,可是,我……”
周硯深卻笑著打斷了她,輕松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回國發(fā)展對我也是個新機(jī)遇,再說,我也想家了?!?
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衣架上那套被鄭重保護(hù)起來的壓軸禮服:“今晚的‘星夢’,還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主人。你,愿意來展示它嗎?”
“我……不會走秀。”
“你不需要會走秀?!敝艹幧羁粗难劬?,語氣篤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當(dāng)沈芝微換上那套名為‘星夢’的禮服,佩戴著與之相配的華麗珠寶,作為最后的模特走向t臺時,全場的聚光燈都默契地匯集在她一人身上。
她仿佛暗夜中悄然降臨的精靈,裙擺上綴滿的碎鉆隨著她的步伐流淌成一條璀璨的銀河,每一步,都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臺下,是一片死寂的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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