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像是被凍裂的面具。
她嫉妒地發(fā)瘋,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她一直踩在腳下的女人,能同時得到墨夜北和周硯深的青睞,能擁有這樣萬丈光芒的時刻?
沈映雪更是氣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掐出了血痕。
而墨夜北,從她出場的那一刻,就站了起來。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著那個在光芒中耀眼奪目的女人,他藏了三年的墨太太,此刻,卻成了所有人眼中最璀璨的星辰。
這光芒本該只屬于他一人,現(xiàn)在,卻被全世界覬覦。
發(fā)布會結(jié)束,秦肆因為弄臟了衣服,直接開車回家。
沈芝微則麻煩周硯深送回去。
周硯深的車剛駛出停車場,刺目的遠光燈便從側(cè)后方猛地穿透而來。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輪胎摩擦聲,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蠻橫地甩尾,不偏不倚地橫亙在前方,截斷了所有去路。
周硯深反應(yīng)極快地踩下剎車,車身穩(wěn)穩(wěn)停住,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護在了沈芝微的身前。
車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墨夜北裹挾著一身寒氣,從駕駛位上下來。他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像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塑,一步步逼近。
他甚至沒看駕駛座的周硯深,徑直走到副駕車窗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車窗上不輕不重地叩了兩下。
“下來?!?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沈芝微看著窗外那張冷峻的臉,心底一片麻木。她解開安全帶,對周硯深輕聲道:“學(xué)長,謝謝你送我,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周硯深眉頭微蹙,卻還是尊重她的決定,只低聲說了一句:“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沈芝微推門下車,晚風(fēng)吹起她裙擺上綴著的碎鉆,流光閃爍。
她還沒站穩(wěn),手腕就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攥住,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墨夜北一不發(fā),直接將她塞進了邁巴赫的副駕。
一路疾馳,車廂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沈芝微扭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將那個男人的存在隔絕在外。
回到公寓,大門在身后“砰”的一聲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沈芝微被一股巨力狠狠地甩在門板上,后背撞得生疼。
下一秒,墨夜北高大的身軀便欺身而上,將她牢牢禁錮在門和他之間,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
“長本事了,嗯?”
男人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沈芝微疼得悶哼一聲,抬起頭,對上他那雙風(fēng)暴匯聚的黑眸,竟扯了扯嘴角,笑了。
“墨總這是在夸我?”
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徹底點燃了墨夜北的怒火。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穿著別的男人為你準(zhǔn)備的禮服,戴著他送的項鏈,在臺上萬眾矚目,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沈芝微,你就這么缺男人?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離那個周硯深遠一點!”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刀子,字字誅心。
要是放在以前,沈芝微早就潰不成軍。
疼?
早就沒知覺了。
今晚,他親手把她最后一點感覺都碾碎了。
“有啊,非常有成就感。”她仰起臉,笑意凝在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確實不錯。總比當(dāng)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強多了吧?”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問。
“墨總,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質(zhì)問我?一個……在臺下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照顧的綠毛龜?”
“你!”
“綠毛龜”三個字,精準(zhǔn)地踩碎了他所有的偽裝和自控。
他眼底瞬間充血。
下一秒,他堵了上來。
這不是吻。
是撕咬,是懲罰,是野獸般的占有。
他撬開她的牙關(guān),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席卷而入。
她掙扎,手抵在他胸口,卻撼不動那堵墻。
窒息感涌上大腦。
求生的本能讓她用盡全-->>力,猛地合齒。
一股血腥氣在兩人之間炸開。
他吃痛松開,一縷血絲順著下頜滑落。
他沒擦,就那么死死地盯著她,像要將她吞噬。
沈芝微大口喘著氣,用手背用力擦著自己的唇,仿佛要擦掉一層皮。
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墨夜北,你真惡心?!?
她推開他,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