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究竟是誰?是冷酷的ai程序,是高維的生命體,還是某個星際文明的實驗員?他們?yōu)楹我獙⑸鷻C勃勃的地球,置于這種被命名為“廢棄模式”的殘酷游戲中?所謂的“升維資格”,其本質(zhì)究竟是一種恩賜,還是一場更加宏大的騙局?那些源源不斷降臨的異維度生物,它們各自的世界是何模樣,它們被投放到地球的背后,又隱藏著怎樣不同的目的與未來?
這些如同宇宙般深邃的問題,像一層層濃得化不開的迷霧,沉甸甸地籠罩在他心頭。而s市的“城市核心圈”,那個在末日中依舊維持著秩序與光亮的權(quán)力中心,或許就是他能夠親手撥開這層層迷霧的第一個突破口。
他知道,前路九死一生。在“城市核心圈”那樣的風(fēng)云際會之地,他將要面對的,可能是比風(fēng)行巨狼群更強大、更詭異的異獸;也可能會是比黑蝎幫那群烏合之眾狡詐而且殘忍百倍的人類能力者組織。甚至,他可能會直接觸碰到“管理者”所設(shè)定的某些規(guī)則的邊緣,引來難以預(yù)料的更高層面危機。
但他并不畏懼。因為,基石已立。
他不再是三個月前那個蜷縮在房間里,手無寸鐵只能將命運寄托于運氣的普通人。他擁有獨一無二的異能,他掌握著不斷進化與完善的科學(xué)知識,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一顆在烈火與鮮血中被反復(fù)錘煉,變得堅韌、冷靜且強大的內(nèi)心。
“三年之期,一千零九十五天……如今已過去將近一百天了?!标懸圾Q看著天際那片永恒而詭異的暗紅色天幕,喃喃自語,“看似漫長,實則緊迫如斯。”
管理者的通告,就像一柄由時間鑄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聲地懸掛在每一個原生生命體的頭頂。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提升自己,去探索真相,去尋找那條通往“突破世界極限”的渺茫卻唯一的生路。
月光將他的身影在天臺上拉得很長,顯得有些孤單,但那道影子卻異常挺拔,宛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的思緒飄散開來,想起了那個在購物廣場驚鴻一瞥的速度型女能力者,她的戰(zhàn)斗方式與自己截然不同,代表著另一條力量進化的道路;想起了黑蝎幫口中那個紀律嚴明并且實力強大的“磐石營地”;也想起了林晚晚那雙在絕望中,依舊閃爍著一絲對生存無限渴望的眼睛……這個末世,并非只有他一個人在戰(zhàn)斗。還有無數(shù)幸存者,在以他們各自的方式,或高尚,或卑劣,或掙扎,或奮起,努力地活著,抗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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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不會再是孤獨的行者。或許,他會遇到真正志同道合的伙伴,組建起一支能夠彼此托付后背的團隊,共同面對這個崩壞的世界,以及那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但現(xiàn)在,他還必須依靠自己。他是自己的斥候,是自己的戰(zhàn)士,也是自己的指揮官。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那股涼意直沁肺腑,讓他紛亂思緒瞬間沉淀下來,變得清明無比。明日的征程,需要他以最冷靜的頭腦和最飽滿的精神狀態(tài)去迎接。
“前路漫漫,唯有……勇往直前?!?
陸一鳴的嘴角,在清冷的月光下,緩緩勾起一抹自信而堅毅的笑容。他最后看了一眼這片陪伴了他三個月的末日夜景,然后毅然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簡潔而功能齊全的房間。
一夜無話,唯有深沉冥想代替了睡眠。
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如同利劍般刺破籠罩天際的黑暗,給這座沉睡的城市廢墟鍍上一層金色輪廓時,陸一鳴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切。他背著沉甸甸的戰(zhàn)術(shù)背包,手持復(fù)合手弩,精神抖擻地站在了圖書館厚重的大門前。
米淑琴早已等在那里,她的眼中布滿血絲,顯然也是一夜未眠。她沒有說太多鼓勵或煽情的話,只是默默上前,伸出那雙布滿皺紋卻異常靈巧的手,為陸一鳴整理了一下他內(nèi)甲外面的作戰(zhàn)服衣領(lǐng),將一粒翹起的線頭仔細撫平。
千萬語,最終只化為一句沉甸甸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顫音的叮囑:“保重。記住,活著回來,比任何發(fā)現(xiàn)都重要。”
陸一鳴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凝視著米淑琴的眼睛,那眼神中,有對導(dǎo)師的尊敬,有對伙伴的信賴,更有對未來即將展開的畫卷的無限期待與決心。
他沒有再回頭,因為他知道,任何留戀都可能成為前行路上的羈絆。他轉(zhuǎn)過身,邁開堅定的步伐,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通往市中心的未知旅程。那扇厚重的圖書館大門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閉,發(fā)出一聲沉悶巨響,仿佛一個時代的結(jié)束,和另一個時代的開啟。
他的身影,很快便融入晨曦中光影斑駁的城市廢墟,如同投入黑色大海的一滴水珠,微不足道。
但這一滴水,卻注定要憑借自身的意志與力量,在這片死寂的海洋中,掀起屬于自己的滔天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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