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她，是怎么死的？”

“兩年前？兩年前……那不是我們高中畢業(yè)、高三、高考的時候嗎？”

“對呀……”

對面王浩已經(jīng)完全懵逼，茫然答道：

“就是第二天高考的時候，小雪去考場途中出車禍……出車禍去世了呀?！?

“江然，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你溝通了，你這一驚一乍搞得我也很害怕好嗎？”

“秀秀呢？秀秀在哪里？在你身邊嗎？”

秀秀。

又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聽起來像是個女生名，但江然完全不認識。

“你今天，不是和秀秀一起去參加她閨蜜的生日派對嗎？還租了一棟別墅專門布置……你們倆現(xiàn)在在一起嗎？”

王浩繼續(xù)說道：

“哎呀，我提醒你哈，你要是喝多了發(fā)癔癥，千萬別在秀秀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干脆就別提小雪的事，都過去了。”

江然完全不關(guān)心什么秀秀不秀秀。

他只關(guān)心程夢雪。

按王浩的說法，程夢雪在兩年前就死了，還是在第二天高考時出車禍死的。

那就是6月8日？

兩年前，2023年的6月8日。

那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然？”

電話那邊覺察很久沒動靜，喊道：

“江然？你在聽嗎？秀秀在哪？”

“你別再說什么秀秀了！”

江然大腦過載：

“說小雪?。〕虊粞┑降自趺椿厥?！”

嘩嘩嘩嘩嘩嘩————

廁所忽然傳來沖水聲。

里面有人！

“誰！”

江然后撤一步，他現(xiàn)在神經(jīng)繃緊到極致。

“干嘛呀，大驚小怪的?！?

甜甜軟軟的抱怨聲從廁所傳來。

吱呀……

玻璃隔斷門推開，兩只纖纖玉足接連從門內(nèi)邁出：

“怎么啦？連自己女朋友都不認識了？”

穿著睡裙的女孩調(diào)皮笑著，姍姍走來。

她抹了把額頭，將粉色波浪長發(fā)撩至腦后，踏著地毯一步步靠近。

呼——

忽一陣夜風吹起，蕩起潔白窗紗橫在江然眼前，擋住視線，讓他什么都看不到。

“剛才，我可聽到一個有趣的名字?！?

女孩聲音越來越近。

腳趾沙沙摩擦地毯，正如白紗拂過脖頸。

“程、夢、雪，這是哪個女孩的名字？”

夜風消散，窗紗停止舞動，在眼前墜落。

房間一切再度回歸江然視野，剛剛還站在遠處的女孩已然近在咫尺，貼在眼前。

粉色睡裙搭配粉色長發(fā)，像是森林里跳舞的花仙子；不知何種花香的洗發(fā)水沁入鼻腔，令江然止不住撇開目光。

剛好。

桌面上電子鐘數(shù)字跳動，液晶屏幕顯示——

00：42

“吶，給我說說看嘛。”

女孩于輕紗中挑起江然下巴，將其視線拉回。

她雙瞳映著月光，笑顏如花：

“程夢雪，該不會是你的……前女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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