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娥忽然開口,“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飯?!?
她想著自己要住幾天,幫點忙也好。
阿華和烏蠅都看向陳封,等他發(fā)話。
陳封隨手拉開茶幾抽屜,里面塞滿了港幣——都是之前從巴閉那弄來的,還沒怎么用。
他抽出一張大鈔遞給阿娥:“你去買菜吧,剩下的自己留著?!?
“太多了。”阿娥看著那張千元港幣,她的工資都沒這么多。
“你在這也要用錢,”陳封語氣平靜,“而且我不留零錢?!?
阿娥一時說不出話。五百、一百在他眼里都是零錢?可想到剛才看到的滿抽屜千元鈔票,他這么說也不奇怪。
但一千塊實在太多,買菜哪用得了這么多?
“封哥給你就拿著,”阿華在一旁提醒,“還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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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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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阿娥見陳封沒有收回的意思,只好收下。
她拿著錢,戴上口罩就出門買菜去了。
陳封看向阿華與烏蠅:“事情辦得如何?”
阿華答道:“招人很順,已有一百多人?!?
“封哥你解決烏鴉之后,在旺角和銅鑼灣名氣很響?!?
“我放話出去,紅星不少藍(lán)燈籠都想跟你?!?
陳封微微點頭,并不意外。
紅星號稱上萬打手,不是人人有事做。
許多藍(lán)燈籠只是掛名混日子。
他靠拿下廟街與百威街站穩(wěn),只要開口,那些人自然愿意跟。
何況藍(lán)燈籠不像四九跟固定大哥,來去更自由。
阿華繼續(xù)匯報:“我讓烏蠅和他們談了幾次,有些人表現(xiàn)不錯?!?
他說話時小心觀察陳封的表情,怕自己擅作主張惹他不悅。
“做得不錯。”陳封肯定道,他本就希望阿華有自己的想法。
“把表現(xiàn)好的記下來,之后重點培養(yǎng)?!?
“明白,封哥!”阿華見陳封認(rèn)可,立刻應(yīng)下。
烏蠅接著說:“這幾天我也和廟街的老板談妥了?!?
“衛(wèi)生費、酒水費都定了,小餐館收一成,酒樓兩成,酒吧和
**
收三成?!?
“酒水供應(yīng)商給三成回扣,姑娘收入抽四成?!?
“廟街還有兩個小賭檔,利潤也不錯。”
他略帶遺憾:“就是百威街那邊勢力還不夠,只拿下巴閉那家酒吧和
**?!?
陳封一邊聽,一邊估算收入。
光廟街每月就有幾十萬進(jìn)賬,雖只是大概,但至少幾十萬。
扣除開支和社團(tuán)規(guī)費,每月能剩二十萬左右。
這數(shù)目已十分可觀。
“阿華,今晚帶兄弟們?nèi)グ偻郑蠹乙妭€面。”
陳封安排道,既為認(rèn)人,也為展示實力,震懾暗中覬覦的人。
“好,我馬上去安排。”阿華立即起身去打電話。
“烏蠅,我來教你一種簡單的記賬方法。”
陳封拿起紙筆說:“以后收賬的事交給你負(fù)責(zé)?!?
現(xiàn)在他有自己的場子,遇到愛簽單的大哥,總得有人去收。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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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烏蠅興奮應(yīng)道,他最愛帶人收賬,威風(fēng)十足。
“解決不了的事,就找阿華幫忙?!标惙獾皖^寫字,提醒了一句。
烏蠅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果然,封哥都知道他前幾次搞不定叫阿華幫忙的事。
“封哥,我記住了?!彼麤]逞強,老實答道。
這時門開了,阿娥提著幾大袋東西進(jìn)來,走得有些搖晃,還喘著氣。
陳封看了看她買的東西:“錢都花完了?”
“還剩二百?!卑⒍鹩悬c不好意思,她本想全花完的。
“行,你留著吧?!标惙鈱λ回澬牡膽B(tài)度多了幾分好感。
要是昨晚那些女人,能花一百塊買吃的就不錯了。
“你們倆傻站著干嘛?”
陳封不耐煩地瞪向阿華和烏蠅:“難不成要我去搬?”
“我們來!”
“封哥!哪能讓你動手!”
阿華和烏蠅趕緊上前,接過阿娥手里沉甸甸的食材。
“哇!買這么多螃蟹?”
烏蠅看著滿袋的螃蟹,感覺能吃好幾天。
阿娥臉頰微紅:“螃蟹……也挺好吃的呀?!?
“快搬廚房去!”
陳封催促道:“過來,我教你記賬?!?
說完又低頭寫起來。
“封哥,我去做飯了?!?
阿娥輕聲說。
陳封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聲。
廚房很快傳來開火的聲響。
陳封打發(fā)阿華和烏蠅去廚房幫忙。
時近正午,阿娥簡單炒了幾個菜,燜了一鍋米飯。
這時陳封也整理完了記賬方法。
“先吃飯?!?
他放下紙筆:“吃完烏蠅跟我學(xué)?!?
“行……”
烏蠅答應(yīng)得有些猶豫。他沒讀過幾年書,記賬對他太難。
“菜炒得不錯?!?
陳封嘗著阿娥的手藝,是清淡的家常味道。
“封哥喜歡就好。”
阿娥抿嘴輕笑,能讓陳封滿意她就開心。
飯后陳封叫來烏蠅教記賬。
烏蠅理解得慢,講了一遍還是迷糊。
“封哥是說這里不算收入,”阿娥插話解釋,“對我們來說是支出。你看這-->>里……”
她用更直白的方式給烏蠅講了一遍。
陳封瞥她一眼。
“封哥,我說錯了嗎?”阿娥局促道,“我去洗碗?!?
“沒,”陳封語氣平淡,“你比烏蠅領(lǐng)悟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