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看向窗外,就見蕭景淵抱著溪兒,身后跟著乳母抱著天兒,玄色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
“阿淵?你怎么來了?”
戚染染驚訝地打開門,身上還披著件月白披風。
溪兒一見她,立刻伸著小手要抱,嘴里急切地喊“涼……涼……”,聲音軟得像。
戚染染連忙接過,將女兒護在披風里,指尖觸到孩子溫熱的小身子時,心都化了。
她低頭,在溪兒臉頰上親了親,又伸手摸了摸天兒的頭:
“天寶也來了?冷不冷?”
蕭景淵站在一旁,看著她溫柔逗弄孩子的模樣,眼底滿是懇求:
“染染,明日就是孩子們的周歲宴了?!?
他頓了頓,語氣放得極低,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知道你在相府有諸多不便,可孩子們的周歲宴,不能沒有娘親在?!?
天兒也湊過來,小手拉著戚染染的衣角,舉著玉佩遞到她面前:
“涼……”
戚染染看著兩個孩子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軟,輕輕摸了摸他們的頭:
“明日就是我們天寶和溪寶的周歲宴了,娘親一定帶著哥哥姐姐一起來給你們祝賀,好不好?”
兩個小家伙似懂非懂,卻從娘親的語氣里聽出了應允,立刻開心地笑起來,溪兒還伸手揪了揪戚染染的發(fā)梢。
蕭景淵也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眼底的落寞散去不少。
半個時辰后,蕭景淵帶著孩子離開。
廊柱后忽然走出一道玄色身影——沈硯之不知何時站在那里,手里還攥著剛從書房拿來的暖爐。
他走上前,沒說話,只是彎腰將戚染染打橫抱起,腳步沉穩(wěn)地往臥房走。
“夫君,你怎么在這兒?”
戚染染靠在他懷里,有些驚訝。
沈硯之低頭看她,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醋意,有擔憂,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剛從書房出來,聽見你這邊有動靜,就過來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些,
“他又來見你了?!?
戚染染知道他又吃醋了,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輕聲安撫:
“只是為了孩子們周歲宴的事?!?
可沈硯之沒說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臥房里,燭火搖曳,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眼、唇瓣,帶著幾分急切的占有欲,
…………
…………
……(Д)……
吃醋的男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勁,直到戚染染渾身酸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才停下,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聲音沙?。?
“染染,我愛你?!?
戚染染靠在他懷里,輕輕嘆氣。
沈硯之總因蕭景淵的來訪而不安。
翌日午后,太子與長公主的周歲宴如期舉行。
戚染染穿著一身煙霞色宮裝,裙擺用金線繡著纏枝蓮,云鬢間插著支赤金點翠步搖,流蘇隨步而動;
沈硯之身著深紫色朝服,身姿挺拔地陪在她身旁。
阿鸞穿粉霞色襦裙,雙丫髻上簪著珍珠花,像個精致的瓷娃娃;阿珩穿石青錦袍,手里攥著一把小小木劍,頗有幾分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