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師長笑著點點頭,“今天剛回來的?”
霍廷洲簡意賅,“嗯。”
“沒問你?!币熼L睨了他一眼。
他在四師待了這么多年,還能不知道霍廷洲的性子嘛。
那是除了嗯,就只會嗯。
這會也沒有外人,姚師長直接道:“你一天到晚嗯嗯嗯的,小姜同志是怎么受的了你的?”
說起小姜,姚師長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小姜,你畫的那幅壁畫,我們在報紙上已經(jīng)看到了,畫得可真好!”
“你這次可是為我們四師狠狠地長了一個臉啊?!?
“姚師長,您過譽了?!?
姜姒可不敢把功勞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攬,“那幅壁畫是整個團隊的心血,我只是最后的執(zhí)筆者,能參與到這個項目,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姚師長聽了連連點頭。
初次見這姑娘,他就知道她是個有魄力,懂進退的好孩子。
如今見她談吐張弛有度,謙遜的同時還不忘感恩,心里愈發(fā)的欣賞。
“小姜,你最近有時間嗎?”
一般問這話,基本上都是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還不等姜姒問是什么事,姚師長就說了。
“前幾天,師宣傳部的部長找我,說馬上快農(nóng)歷新年了,他們宣傳部也打算畫幾幅壁畫。”
姚師長對京市的事也并非一無所知,知道姜姒手里五官庫的工作還沒有收尾。
他笑著說道:“不用你親自畫,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著給指導指導就行?!?
姚師長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姒也就沒再推辭。
事實上,她心里一直記著上回廣播的情份。
要知道在這個成分至上的年代,即便是她手握各種捐款憑證,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站出來力挺姜家。
見姜姒同意了,姚師長松了一大口氣。
簡單的聊了幾句過后,最后目光落在了霍廷洲的新剪的寸頭上。
“頭發(fā)剪的不錯?!?
姚師長就是這么隨口一說。
哪知道霍廷洲這次嗯完之后,說了一長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