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塊魚肉,又指了指盤子里剩下的那些。
“垃圾,不就應(yīng)該待在垃圾該待的地方嗎?”
“納尼?!”
老板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他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徹底燒斷。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
陳品一字一頓,聲音里的笑意更濃了,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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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是垃圾?!?
他根本不給對方發(fā)作的機(jī)會,話鋒一轉(zhuǎn),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仿佛在聊今天的天氣。
“不過,我有點(diǎn)好奇。”
“據(jù)我所知,大間港的藍(lán)鰭金槍魚,每年捕撈都有嚴(yán)格的配額和認(rèn)證。每一條魚,都有自己獨(dú)一無二的身份標(biāo)簽,從捕撈到上岸,再到拍賣行,全程可追溯,比人的身份都金貴?!?
陳品往前湊了一步,直視著老板那雙開始閃躲的眼睛,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
“你這條魚,有標(biāo)簽嗎?”
老板的呼吸,猛地一滯。
“還是說……”
陳品的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它的標(biāo)簽,被人不小心‘弄丟’了?”
“又或者……它根本就不是大間的魚?”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干了。
錢飛和黃浩然面面相覷,他們終于聽出味兒來了。
品神這哪是在道歉,這分明是在反向?qū)弳枺?
老板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品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話。
那句話,像一把無形的利劍,瞬間刺穿了老板所有的偽裝和防線。
“這魚的腥味里……讓我想起一個地方?!?
“它,是從福島附近的海域,撈上來的吧?”
轟!
老板的身體,劇烈地一顫!
他的瞳孔,在這一瞬間,驟然收縮成了針尖大??!
那張寫滿憤怒的臉,在短短幾秒內(nèi),血色盡褪,變得慘白如紙!
驚恐。
無法掩飾的,深入骨髓的驚恐!
雖然他很快就用更大的咆哮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但那零點(diǎn)一秒的微表情,已經(jīng)足夠了。
陳品看懂了。
直播間里那幾百萬觀眾,也看懂了!
臥槽?。。?!福島?!
我靠我靠我靠!品神的意思是……這魚……有核輻射?!
我的媽呀!怪不得吐了!這他媽是劇毒啊!這老板在謀殺!
老板的表情!他慌了!他絕對慌了!品神說對了!破案了!
陳品沒再看那個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老板。
他轉(zhuǎn)身,回到吧臺前,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福澤諭吉,輕輕放在桌上。
不多不少,正好是這一打生蠔和那盤“金槍魚”的價錢。
“錢,我付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jī),準(zhǔn)備離開。
走到已經(jīng)石化的錢飛和黃浩然身邊時,他停下腳步,拍了拍錢飛的肩膀,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語氣,對著鏡頭,也對著直播間里所有被刷新了三觀的觀眾,緩緩說道:
“家人們,都記住了?!?
“以后再來東瀛,吃飯前,先做足功課?!?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濃重的、充滿極致諷刺意味的笑容。
“或者,在你們的旅行預(yù)算里,再加一項?!?
“買個好點(diǎn)的,蓋格計數(shù)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帶著已經(jīng)徹底呆滯的團(tuán)隊,轉(zhuǎn)身擠出人群,向市場外走去。
只留下那個攤主老板,像一尊雕塑般僵在原地,面如死灰。
以及,滿地狼藉的,關(guān)于“頂級食材”的謊與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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