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牛和牛仔站在原地,滿臉皆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哼,炎國啊,和平的日子太久,久得都忘了戰(zhàn)爭的滋味了,他們那些所謂的特種兵,跟一群啥都不懂的毛頭童子軍沒啥兩樣,整天吹噓自己陸軍世界第一,牛皮吹得震天響,可實際上,一到動真格,啥真本事都拿不出來,就咱剛剛碰上那個家伙,簡直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弱得讓人發(fā)笑?!?
“就是說?。∷麄児烙嬤B最基本的戰(zhàn)場生存技能都沒掌握好,還敢在咱們老貓傭兵團面前耀武揚威,可笑,一群還在流鼻涕的小屁孩,能有啥能耐?估計槍都拿不穩(wěn),還妄想跟咱們較量,簡直是自不量力。”
“……”
這時,狂牛的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yù)感,多年來在血雨腥風(fēng)中養(yǎng)成的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歪了一下腦袋。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砰砰”兩聲槍響如驚雷般驟然響起,子彈帶著尖銳刺耳的呼嘯,以破竹之勢劃破空氣。
狂牛感覺耳朵仿佛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烙了一下,鉆心的劇痛瞬間襲來,溫?zé)岬孽r血不受控制地汩汩冒出。
敵襲!
狂牛的臉色瞬間劇變。
若是再慢上分毫,自己的腦袋恐怕就會像熟透的西瓜般,在這凌厲的槍擊中爆開,腦漿四溢。
狂牛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駭然地看到身旁的牛仔毫無防備,被一顆致命的子彈直直地命中了腦袋。
牛仔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未消散的輕蔑,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濺起一小片塵土,生命的氣息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fuck!”
狂牛瞬間雙眼變得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發(fā)出一聲憤怒至極的狂吼,宛如受傷后暴起的猛獸。
他猛地轉(zhuǎn)身,朝著槍聲來源的方向,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抓起重機槍,手指瘋狂地扣動扳機。
“噠噠噠……”
子彈如狂風(fēng)驟雨般傾泄而出,槍口噴吐著憤怒的火舌,那火舌仿佛要將一切敵人都燒成灰燼。
周圍的枝葉被打得四處飛濺,宛如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飄落,可這美麗的景象下卻隱藏著致命的危險;粗壯的樹木在密集的子彈攻擊下,木屑如雪花般飛舞,不多時便千瘡百孔,伴隨著沉悶而絕望的斷裂聲,轟然倒塌。
“出來,炎國童子兵,躲在暗處搞偷襲算什么本事,有種光明正大地出來跟老子干一場,fuck!”
狂牛一邊瘋狂掃射,一邊聲嘶力竭地怒吼。
牛仔是他的隊友,更是兄弟,竟然就這樣沒了。
狂牛憤怒極了,瘋狂地扣動扳機。
“嘎嘎嘎……”
六支槍管在瘋狂的宣泄后緩緩?fù)O?,滾燙的槍管散發(fā)著騰騰熱氣,仿佛剛從熾熱的熔爐中取出,還帶著毀滅的余溫。
沒多久,子彈已然全部掃光,四周一片狼藉,原本生機勃勃的叢林,此刻宛如經(jīng)歷了一場末日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