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時候,他才6歲啊,那時候的他,臉蛋圓潤,身子胖乎乎的,可愛得就像個瓷娃娃,怎么如今……怎么就變成了小蘿卜頭?妹妹,你一定是在騙我,對吧?這不可能是真的……”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僥幸與祈求,像是在向紅裙女人,又像是在向命運(yùn)發(fā)問。
她的眼神空洞,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孩子曾經(jīng)的模樣,與此刻聽聞的“小蘿卜頭”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shí)。
紅裙女人,也就是林雪,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滿是糾結(jié)與不忍。
她深知姐姐此刻的痛苦,也明白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但事實(shí)終究無法逃避。
林雪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悲傷:“姐,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她輕輕地將手機(jī)從門縫遞了過去,手機(jī)屏幕上,正是陳榕瘦弱不堪的模樣。
就在林雪遞出手機(jī)的瞬間,她突然感覺背后一股寒意襲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了。
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只見父親林肅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后,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林肅身材高大,此刻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雪,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眼前的女兒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林肅冷冷地開口,聲音仿佛從冰窖中傳來:“我早就說過,你姐與王騰有婚約,她卻不知檢點(diǎn),在外面與人鬼混還生下了孩子,王騰家大業(yè)大,有宰相風(fēng)度,愿意不計前嫌接納她,一直在等著她回心轉(zhuǎn)意,可你姐呢?關(guān)了她兩年,她還是這般冥頑不靈,不答應(yīng)這門婚事,林雪,你為什么要幫她?”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陡然加重,如同咆哮一般:“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作對?”
林雪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向來敬畏父親,不敢輕易忤逆他的意思,但想到姐姐的悲慘遭遇和小外甥的可憐處境,她心中涌起一股勇氣。
林雪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爸,姐真的太不容易了。她的孩子都八歲了,從小就多災(zāi)多難,還被壞人bang激a過,這兩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現(xiàn)在瘦得皮包骨頭,簡直就是個小蘿卜頭,看著就讓人心疼啊……”
林肅卻絲毫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神情,淡淡地道:“bang激a他一個月的人,就是我?!?
“啊……”林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
她的心中仿佛有一道驚雷炸響,整個人都呆住了。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這個平日里威嚴(yán)卻也疼愛她們姐妹的父親,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外孫下如此狠手。
“爸,他可是您的外孫啊,他才幾歲啊,您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林雪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中早已蓄滿了淚水,此刻正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她看著眼前的父親,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是如此陌生,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與痛苦。
難道權(quán)力真的能讓人變得如此面目全非,連親情都可以棄之不顧嗎?
林肅瞥了林雪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冷哼一聲道:“那是個野種,留著他只會敗壞我們家的名聲,我本以為把他丟在地牢里,他很快就會死,沒想到這小野種還挺頑強(qiáng),居然靠抓老鼠和蟑螂活了下來,還整天寫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
此時,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哭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變成了這樣?你本該是白白胖胖的,本該在爸爸媽媽的疼愛下快樂成長,可現(xiàn)在……都怪媽媽,是媽媽沒有保護(hù)好你啊,兒子,媽媽對不起你……”
女人看著手機(jī)里孩子的照片,整個人瞬間崩潰了。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不停地抽泣著,身體也因為過度悲傷而劇烈顫抖。
“爸,我恨你……我恨你……他是您的親外孫啊,您怎么能這么狠心……”
女人一邊-->>哭,一邊大聲地控訴著父親。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曾經(jīng)對父親的那點(diǎn)親情,在得知是父親bang激a了兒子后,徹底消耗殆盡。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如此冷酷無情,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此毒手。
聽到姐姐那悲痛欲絕的哭聲,林雪的心中如同被無數(shù)根針扎著,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想起曾經(jīng)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那時的父親雖然威嚴(yán),但也會對她們姐妹露出溫柔的笑容。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姐姐變得整天以淚洗面,小外甥也遭受了如此悲慘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