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沒有這個本事,后續(xù)我不肯定,但是不可能好像表彰會那般,是他殺敵立功……”老黑見陳樹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副馬上就要不顧傷勢跳起來的架勢,趕忙雙手用力,死死地壓住他,喊道:“你先冷靜冷靜!這么著急上火的能解決什么問題?快躺下,咱們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陳樹咬著牙,強忍著傷痛和怒火,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開口,一臉無語又憤懣地開口。
“班長,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我在執(zhí)行巡視任務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那個叫俞飛的家伙,他整個人被一個自稱老貓的雇傭兵死死地踩在腳下,動彈不得,那個老貓一臉猙獰,手里拿著炸彈,正惡狠狠地要往他屁股蛋下面塞,擺明了就是要把他炸死?!?
“我當時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zhàn)友遇難,想都沒想就開槍逼退了老貓,然后拼了命把俞飛拖進了附近的山洞,他當時雙腿都被炸得血肉模糊,幾乎廢了,他拿什么去殺毒梟,還雇傭兵?這不是徹頭徹尾的放屁嘛!這個所謂的一等功,絕對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陳樹說著,情緒愈發(fā)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后怕與感慨,接著道:“還有啊,班長,你知道我為什么傷這么重嗎?如果不是為了救這個俞飛,我至于遭這份罪嗎?當時baozha的沖擊力那么大,要不是靠著陳家祖?zhèn)鞯蔫F板護體,我這條命估計當場就沒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恐怕就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老黑聽著陳樹的講述,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里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毒梟和雇傭兵不是你殺的?可你又說不是俞飛,那到底是殺的?”
“不是我?!标悩溱s忙搖頭,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我自己的實力我清楚,根本沒那個能耐,倒是我兒子陳榕跟我說,這些都是他干的,一開始,我不太敢相信,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啊,這事聽起來太離譜,可后來仔細琢磨,當時的情況,除了我兒子,好像也沒有其他人有機會了,表彰會那個冷鋒也是在那之后才趕到的現(xiàn)場……”
老黑看著陳樹若有所思、又帶著幾分糾結的表情,心里十分清楚。
陳樹從踏入部隊的第一天起,就憋著一股勁,比任何人都努力。
這個家伙心中一直懷揣著一個熾熱的夢想,就是要在部隊里立下赫赫戰(zhàn)功,讓自己滿身掛滿勛章,然后以最風光的姿態(tài)去迎娶那個叫林欣的女人。
如今,陳樹眼看就要三十歲了,這個軍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實現(xiàn)夢想的關鍵一步,重要性不而喻。
只是……
老黑的心里同樣充滿了疑惑。
小蘿卜頭這個小屁孩,真有如此驚人的實力嗎?
雖然陳榕在鐵拳團里的種種表現(xiàn),比如超乎常人的體能,確實讓人刮目相看,但要說他能單槍匹馬干掉七個毒梟和兩個雇傭兵,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可回想起陳榕自信滿滿的模樣和透著一股機靈勁的眼神,老黑又有些不確定了……
與此同時,在鐵拳團的靶場,陳榕邁著自信的步伐,正準備開始練習他的蘿卜射擊術。
有蘿卜射擊術在,只要有足夠的子彈供他練習,他堅信自己完全可以成為戰(zhàn)略級別的狙擊手。
像冷鋒他們那樣的兵王,并非不可逾越的高山,只要自己努力,超越他們也并非不可能。
陳榕走進靶場后,一眼就看到龔箭正帶著神槍連的人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訓練。
果然人都在這里。
陳榕暗暗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神槍連的成員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從眾多士兵中百里挑一出來的精英,每個人的槍法都堪稱一絕,幾乎槍槍都能精準地射中靶心。
要是借鑒一下他們的經驗,對于他練習蘿卜射擊術也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