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瀾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蘇愛卿這話是什么意思?京兆府是京城百姓父母官,什么人不敢管?”
蘇文玥看了看四周,訕訕道:“陛下有所不知,這許家的許,正是許寶林的許,那許元良聲稱自己是國丈?!?
朝臣皆是一陣唏噓。
“國丈?只有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才配自稱國丈,他家一個七品的寶林,也敢自稱國丈?真是無法無天!”
“陛下,這是打著皇家的旗號在外興風作浪,實在有損皇家威嚴,請陛下嚴懲!”
“許家作惡多端,請陛下嚴懲!”
蘇文玥繼續(xù)獻上一堆罪證,這次是江家的。
雖然罪行沒有許家那么豐富多彩,但打著皇家旗號,勒索錢財,欺壓百姓的行跡是一樣的。
“江遠州稱自己和花行行頭有交情,可以幫忙弄到蓋章的商契,借機勒索錢財,其惡劣行徑,與許家一般無二?!碧K文玥道。
蘇黨紛紛站了出來。
“陛下,這許家與江家惡行累累,請陛下嚴懲!臣斗膽請柬,陛下決不能因偏愛充儀娘娘而置百姓于不顧!”
聽著一句接著一句附和的聲音,蕭承瀾有些想笑。
想要弄死不順眼的人時,誰說的話聽起來都像忠臣良將,實則只是狗咬狗,一地毛。
蕭承瀾蹙眉,擺出一副很不悅的模樣“這許家與江家竟然如此僭越,實在不知天高地厚,眼下鐵證在此,朕絕不會姑息?!?
他看向刑部的人,問道:“愛卿,你來說,他們犯下這等滔天大罪,該如何處置?”
刑部的人正準備說話,接收到了蘇文玥的眼神,臨時改口。
“陛下,許家是主犯,按律判斬,以儆效尤。至于江家江家,應當革去良籍充奴,驅逐出京,發(fā)配礦山勞作?!?
“那便這么辦,即刻著京兆府去將人緝拿許家人歸案,查抄許家,歸還商戶所繳銀錢。革去江家人良籍,流放礦山為奴,勞作恕罪,永世不得歸京?!?
蘇文玥到底是順心了,這皇帝這回答應得倒是快。
既然如此,那就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