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鳳都聽樂了:等等,我捋一捋,你剛才說你發(fā)現(xiàn)我家老錢外頭有人,然后你跟蹤他,發(fā)現(xiàn)他偷摸和一個男人見面。
她樂的不行。
你別告訴我他外邊兒有人,還是個男人。
自已和枕邊人生活這么多年,枕邊人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她能分不清嗎
行了,我都多余聽你說話,趕緊起開吧,別擱這兒跟我逗悶子了。
家里現(xiàn)在啥情況你不清楚沒事閑的擱這兒添亂。
被趕了,曹曉蕊一動不動,表情仍舊嚴肅:我沒騙你,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
見她這么堅持,劉桂鳳把手里的菜往盆里一扔:你親眼看到什么了親耳聽到什么了
別告訴我你親眼看到你公爹和個中年男人摟摟抱抱,也別告訴我你聽到你公爹和個男人打情罵俏。
曹曉蕊,你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這么造謠,那我們老錢家還真要不起你這么個兒媳婦。
曹曉蕊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想說她本來就不是老錢家的兒媳婦。
等事情真相徹底被揭露,她就要搖身一變,成為市里領導夫人的兒媳婦了。
對方只有錢彬這一個兒子,想也知道會有多照顧錢彬。
到時候她踩著錢彬,日子越過越好,誰還稀得當這臭水溝一樣錢家的兒媳。
心思轉啊轉,曹曉蕊面上不顯。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說錢有才和個男人搞到一起了……算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
我那天跟蹤錢有才,一直跟蹤到他和那個男人見面嘛,然后我就偷聽他倆說話。
錢有才說要見一個女人,是那中年男人的妹妹,中年男人不讓他見,他特別生氣,非得要見。
嘴里還說他把彬子養(yǎng)得這么好,算是給那女人一個交代了,現(xiàn)在他出了事,他可以保證他的事不會連累到他們兒子,他就想最后再見那女人一面。
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曹曉蕊噼里啪啦就把所有‘見聞’給一股腦倒了出來。
劉桂鳳一開始還只是當個笑話聽,想聽聽看便宜兒媳能編出什么花來。
可這事兒越聽越不對勁。
劉桂鳳的表情也隨著曹曉蕊的話而越來越難看。
一直到大腦一片空白,徹底沒了摘菜做飯的心思,整個人表情都帶著一股子震驚和費解。
你沒耍我這種事可不好胡說八道。
曹曉蕊就差對天發(fā)誓了:我耍你干什么我說的是真的,算了,我也看出來你不信了,也是,你和錢有才當了一輩子的夫妻,你肯定信他不信我呀。
我這也就是看不下去,同是女人,我難得心軟一次過來告訴你,你要是不領情就當我啥也沒說過。
她要是一直攆著攆著的說,說得天花亂墜的,劉桂鳳可能還會堅持不信。
可她這說完就要走,一看就不是為了挑撥她和錢有才的夫妻關系才故意編出的這些瞎話。
甚至明著告訴劉桂鳳,信不信由她,她曹曉蕊就是看不下去可憐她才告訴她的。
一切都真實的嚇人,半點不像是個玩笑。
劉桂鳳這下是真麻了!
她眼神發(fā)飄,不自覺的喃喃自語:不應該啊……老錢不是那種人,他年輕的時候就沒花花心思……
錢有才愛權愛錢,唯獨對女色沒什么興趣。
那方面也從很多年前就‘不中用’了,劉桂鳳是枕邊人,她最了解的。
可哪怕再這么說服自已,曹曉蕊剛才的那些話也像根針一樣,死死地扎進了她的腦子。
讓她每‘回味’一句,都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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