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發(fā)現(xiàn),最近裴硯深時常盯著自己,像是在想些什么。
她太清楚裴硯深的敏銳。
當(dāng)時從她一句夢話就能察覺出端倪。
那會不會,也從喬江月的話里察覺出了什么?
越是這樣想,鐘情越覺得渾身不舒坦。
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被裴硯深看穿了。
鐘情正心慌意亂著,唐二爺卻已經(jīng)笑著拍板了。
“那一會就去紅房子,也讓我這老頭子沾沾你們年輕人的光,熱鬧熱鬧?!?
紅房子還是和鐘情離開滬市之前一模一樣。
再次來到熟悉的環(huán)境還有記憶中的味道也讓鐘情放松了些許。
唐二爺興致很高,話都比平時要多了不少。
絮絮叨叨地說著鐘情小時候的事。
唐二爺向來是不管鐘情做什么都覺得好的。
可這些話聽在鐘情耳朵里,卻是實在有些羞恥了。
二爺爺說就說,怎么連她小時候怎么搗亂都要說出來!
偏偏裴硯深還聽得格外專注,目光還時不時落在鐘情的身上。
仿佛是在對比唐二爺口中那個胡作非為的小女孩和現(xiàn)在鐘情。
放在以前,從來都只有鐘情打趣別人的時候。
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才覺得真是如坐針氈。
但這樣的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福伯便一臉著急地來了。
“原本是不想來打擾的,可這事我想有必要告訴老爺子你們?!?
“小寶不見了。”福伯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安,“我去學(xué)校接小寶的時候,老師說小寶早就被她爸爸接走了?!?
“我問是哪個爸爸,老師只說是個穿工裝,面色不太好的男同志,說是小寶的爹,有急事要帶孩子回家一趟。”
“原本老師也有些懷疑,但那個男人拿出了他和陳云嵐的結(jié)婚證明。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但還需要時間。”
鐘情幾人的面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
種種信息結(jié)合起來,接走小寶的,除了田耀還能有誰?
田耀的確是小寶的父親不錯。
可之前也沒見田耀有多么關(guān)心在意小寶,現(xiàn)在陳云嵐出事了,倒是來接小寶了?
更何況,田耀還是個賭徒。
唐二爺也皺起眉來:“結(jié)婚證明?云嵐和他不是早就離婚了嗎?”
這事還是唐二爺親自讓人陪著陳云嵐督辦的。
說到這,福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因為他之前從來沒有接過小寶,所以老師也不放心,專門檢查了一遍結(jié)婚證明?!?
“上頭寫的日期,就是在離婚那天后沒多久。名字,籍貫都對得上,還蓋著公章,不是假的?!?
唐二爺這會也反應(yīng)過來了。
從一開始,陳云嵐就是在欺騙他。
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痛心:“簡直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