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小姐,好本事。”
蕭玦摘下了面具,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青苒。
外面?zhèn)?,蕭玦殘廢了雙腿毀了臉,可是前些日子見面,蕭玦都是帶著面具的,這還是謝青苒第一次看見他面具之下的那張臉。
臉上的疤痕縱橫交錯,看著像是燒傷之后留下的痕跡,布滿了整張臉,乍一看,的確是十分恐怖,但是謝青苒卻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她看見的,是疤痕之下的那張臉,哪怕是現(xiàn)在滿臉都是疤痕,蕭玦那雙眸子,也是令人無法忽略的存在,亮晶晶的卻透著說不出的陰鷙。
“謝大小姐,你現(xiàn)在看見本世子這張臉,若是后悔,也還來得及。”
蕭玦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謝青苒在打量自己,這樣的眼神,蕭玦其實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卻還是有些失落。
她果然也跟那些人一樣,在意這張臉嗎?
謝青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蕭玦的臉頰,白嫩的手指在這些溝壑上面輕輕地拂過,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疼嗎?”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傷,能夠留下這樣的疤痕,一定很疼吧?
“什么?”
蕭玦不可置信的看著謝青苒,他以為她會嫌棄,會害怕,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問自己疼不疼?
自從他廢了身子毀了臉之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疼不疼。
蕭玦的眸子,一點點的柔軟下來,里面的陰鷙瞬間消失不見。
他扯了扯嘴角:“都過去了?!?
“一定很疼吧?”
謝青苒嘆了口氣,隨后拿起他的面具,輕輕地給他戴上,淡淡的蘭花香味,就這么傳入了蕭玦的鼻子里面,他的心微微一動,身下竟然隱隱約約有了些反應(yīng)。
立馬變換了一個姿勢,用雙手遮住了那處的異樣,生怕會被謝青苒發(fā)現(xiàn)。
謝青苒卻并未繼續(xù)看著他,只是推著他朝著前院走去。
“世子,你我都是苦命人,所以我只不過是想要跟你報團取暖。”
“世子,我只求一個立身之地!”
謝青苒近乎是哀求,死死地攥著蕭玦的輪椅,手背青筋暴起。
她沒有其他奢求,只希望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嫁給蕭玦之后,自然會好好過日子,撐起鎮(zhèn)國公府的門楣。
“嗯?!?
蕭玦沒有說愿意還是不愿意,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謝青苒并未多說其他,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差不多了,如果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對大家都不好,也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宴會結(jié)束,可是前廳依舊是燈火通明。
謝延康坐在主位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地說道:“說,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你怎么了?”謝含月是心虛的,所以率先開口,眼巴巴的看著謝延康,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謝青苒則是跪在地上,冷淡開口:“女兒進(jìn)門之后,就聞見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昏死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開門,床上還躺著陸瑾之,女兒害怕會被人誤會,所以就把陸瑾之給藏了起來,這個時候世子路過,打開門,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