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明霄登基以來,那些真正上過戰(zhàn)場、有過功勛的老臣宿將,要么被他尋了由頭罷黜,要么心灰意冷,紛紛告病在家。
    如今站在殿上的,全是他登基時搖旗吶喊、溜須拍馬的“心腹”。
    一群酒囊飯袋。
    此刻,這群“心腹”們個個面如土色,除了磕頭高呼“陛下息怒”,竟無一人能拿出一個主意。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
    李明霄氣得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奏折案,眼看著殿外廝殺聲越來越近,底下大臣們?nèi)缭钆_上的螞蟻。
    有的見李明霄大勢已去,紛紛棄他而去。
    李明霄怨毒的看著殿外,他是天子,怎么會死在這里?
    他連滾帶爬地沖向了殿后,趁著外面大亂,帶著余下侍衛(wèi),鉆進了那條出京密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慈安宮。
    太后眼前一陣發(fā)黑,險些昏厥過去。
    “逃了?皇帝逃了?”
    她身側的大太監(jiān)難以啟齒的點了下頭。
    這時,一個釵環(huán)散亂的身影哭著撲了進來,正是新后趙棲云。
    她白著一張臉,死死抓住太后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陛下不見了,姑母,我們該怎么辦啊?”
    太后看著她這副魂飛魄散的模樣,心中厭惡更甚,一把將她推開。
    “現(xiàn)在知道來問哀家了?”
    太后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譏諷和怨毒。
    “之前都不拿哀家的話當回事,如今大難臨頭,你來問哀家,哀家去問誰!”
    趙棲云被推得一個踉蹌,癱坐在地,徹底絕望了。
    就在這時,一個老太監(jiān)步履匆匆地從內(nèi)殿跑出,手里捧著一張泛黃的羊皮卷。
    “太后!找到了!密道的施工圖找到了!”
    太后眼中迸發(fā)出求生的光芒。
    她一把奪過圖紙,對那老太監(jiān)厲聲道:“燒了這里!一把火,全都給哀家燒了!”
    “是!”
    老太監(jiān)立刻領命,很快,慈安宮的窗欞便透出了熊熊火光。
    太后不再看趙棲云一眼,轉身快步走進一處隱蔽的暗門。
    趙棲云見狀,也顧不得哭了,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消失在黑暗的密道之中。
    當李翊珩一身玄甲、手持染血長劍踏入金鑾殿時,龍椅之上,早已空無一人。
    “報!啟稟殿下,慈安宮失火,火勢兇猛,帝后與太后……不知所蹤!”
    李翊珩眸光一寒,殺氣凜然。
    “傳令下去,封鎖所有出京要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一隊精銳親兵領命而去。
    李翊珩目光掃過剛剛被捕的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官員,將長劍重重拄在金殿的地磚上,發(fā)出“鏘”的一聲脆響。
    “傳朕的旨意,召所有在京官員,入殿覲見!”
    半個時辰后,朝中百官,無論新貴舊臣,皆被“請”到了金鑾殿。
    有人看著李翊珩,怒斥道:“永王,你興兵作亂,弒兄奪位,乃亂臣賊子!天下人必將共誅之!”
    李翊珩早有準備,他從懷中取出一份明黃卷軸,當眾展開。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這才是父皇真正的傳位圣旨!”
    “當初,是太子李明霄假傳圣旨,構陷于我,將我趕出京城!父皇真正屬意的繼承人,是我李翊珩!”
    圣旨上的玉璽印章清晰無比。-->>
    朝中大臣們頓時一片嘩然,面面相覷,不知真假,心中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