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完東西,胖子蹲在樹下抽煙,忽然說:“你說這老陳頭,守著個空院子,守了一輩子,圖啥?”
吳邪靠在樹干上,看著張起靈給菜澆水的背影,他正把新抽的菜苗往土里栽,動作慢悠悠的,很認真。
“圖個念想唄,”吳邪說,“就像咱仨守著這院子,圖的不也是個念想?”
胖子嘬了口煙:“那咱的念想可比他強,咱有彼此?!?
正說著,王嬸挎著籃子過來,見他們蹲在樹下,好奇地問:“你們仨在這兒干啥呢?不趕緊翻地,等著枇杷樹結(jié)果子啊?”
“這就翻,這就翻,”吳邪笑著起身,“王嬸,您知道老陳頭的事不?他以前是不是有個阿妹?”
王嬸愣了一下,嘆了口氣:“知道,那姑娘命苦,年輕時得了癆病,沒了。老陳頭為了她,一輩子沒娶,就守著這院子,說姑娘喜歡枇杷樹?!?
她指了指樹干:“你看這樹,每年結(jié)的果子,老陳頭都分街坊四鄰,說‘阿妹見不得浪費’。”
吳邪心里又是一暖。他抬頭看了看,陽光穿過新葉,落在地上,斑斑點點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吳邪多炒了個菜,還溫了壺酒,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胖子不解:“今兒啥日子,還整上儀式了?”
“給老陳頭和他阿妹敬杯酒,”吳邪給空著的石凳前倒了杯酒,“謝他們留下這么好的院子?!?
張起靈拿起酒瓶,往那杯空酒里又添了點,然后舉起自己的杯子,對著枇杷樹的方向,輕輕碰了一下。
夜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像是有人在應。胖子也跟著舉杯,嘴里念叨:“老陳頭,你聽著,這院子我們給你守著,保證枇杷樹年年結(jié)果,絕不浪費!”
吳邪笑著碰了碰他的杯子,又碰了碰張起靈的。月光落在酒杯里,晃出細碎的光。
他忽然覺得,這雨村的日子,就像這杯酒,初嘗有點淡,細品卻有股綿長的暖。那些藏在時光里的念想,不管是老陳頭的阿妹,還是他們鐵三角走過的路,都像這枇杷樹的根,深深扎在土里,讓這院子有了魂。
“吃菜吧,”吳邪夾了塊排骨給張起靈,“不然涼了?!?
張起靈點點頭,低頭吃飯,嘴角似乎又微微揚了一下。遠處的蛙鳴起了,一聲接著一聲,混著酒香,漫過了整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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