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我們又走了二十分鐘。”
契科夫像個準(zhǔn)備的報時機(jī)器一樣,看著手表說了一聲。
目前為止。
一路都是豺的雕像,但好在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然而。
就在三人以為,可以就這么平平安安走下去的時候,意外還是來了。
在契科夫報完時間,又走了大概幾百米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一臉怪異的看向張侗。
張侗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怎么了?”
契科夫臉上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問道:“張侗,你說不能碰這些雕像是吧,為什么不能碰,是怕我們弄壞嗎?”
張侗不明白契科夫怎么突然問這個。
鑒于契科夫雖然有極致的個人英雄主義,但并非是個大老粗,張侗判斷契科夫這么問,應(yīng)該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于是張侗果斷走到契科夫旁邊,狐疑地盯著前方。
不得不說,契科夫的手電筒真的很亮,照明的距離足夠遠(yuǎn),讓張侗清楚看到,二十米外,一個豺的雕像,缺少了一個腦袋。
好像被人砍掉了腦袋一樣,那個豺的頭空空如也,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
張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努力回憶上一次在山谷水洞里面的經(jīng)歷,他記得當(dāng)時那個王麻子就摔碎了一個豺雕像,但無事發(fā)生。
似乎豺雕像破碎以后,里面皮蠹蟲子并不會直接被驚醒。
想到這里,張侗就說道:“目前我知道的是,只要不點燃油燈,這些豺肚子里面的蟲子就不會蘇醒,不過這只是我知道的一部分情報,至于有沒有漏洞,我不敢保證。”
他的意思很明顯,劉萬全和契科夫都不是笨蛋。
“我懂了,接下來我們放輕一點腳步,千萬別驚動了這些睡熟的‘可愛’蟲子?!?
契科夫怪誕的冒出一句。
三人躡手躡腳,走到那個斷掉腦袋的豺雕像面前。
劉萬全特意在四處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雕像的腦袋,頓時臉色唰的一白,問道:“它腦袋去哪了?”
這個問題讓人心中一緊。
張侗沉默著,盯著那個沒有腦袋的豺雕像,目光在雕像黑洞洞碗口粗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
說實話,這一刻張侗心里涌起了一股好奇,他想看看豺的肚子里,到底有沒有皮蠹。
但最終理智告訴他,有些事物千萬別去好奇。
“各位,目前無事發(fā)生,我們就當(dāng)沒有看見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吧。”
“嗯,我覺得張侗同志的話有道理。”
契科夫晃了晃手電,說道:“這里太讓人發(fā)毛了,這些雕像要是是真的豺,我也不會害怕,但它們是死的,這就挺討厭的。”
看得出,就連蘇聯(lián)人也忌憚一些不可說的東西。
這個斷掉腦袋的豺雕像,終于讓他繃不住了。
劉萬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甚至在經(jīng)過那個豺雕像時,他還特意繞了一下,想要避開那個雕像。
可繞的過一個,那如果是兩個,或者更多呢?
沒錯。
就當(dāng)三人平復(fù)了心情,繼續(xù)往前走著,但沒走多久,他們再次遇到了沒了腦袋的豺雕像。
而且這次,不是一個豺沒了腦袋。
契科夫?qū)⑹蛛娡仓赶蚯胺剑谑蛛姽庹找拢總€豺的雕像,居然都沒有腦袋。
一個個沒有腦袋的雕像,聳立在地道的兩側(cè),靜靜不動,說不出的詭異。
“該死!”
契科夫咬著牙,回頭看行張侗。
“張侗,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們還要不要走下去?”
張侗沒有詢問契科夫那種預(yù)感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