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卑⒗媛曇羟宕唷?
“你瘋了!”陳德容腳下不穩(wěn),不成想春風(fēng)樓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侯夫人若是再耽擱,只怕知道的人更多,封口要的銀子只會更多?!?
姜嶼寧看陳德容的臉色,知道她的心都在滴血。
怪就怪陳德容對姜云錚縱容又信任。
姜家出身不高,忽然青云直上,姜云錚的劣根性難以遏制。
院子里可以多養(yǎng)幾個通房丫鬟,或者養(yǎng)良家女的外室。
總之高門大戶的子弟絕不會進(jìn)青樓,玷污門楣,被人知道世世代代都抬不起頭。
上一世她發(fā)現(xiàn)了姜云錚拿香料鋪子的銀子去風(fēng)流,規(guī)勸過他,卻被姜云錚狠狠訓(xùn)斥。
說她多管閑事,又威脅她不能告訴母親,不然就打斷她的腿。
她只能沉默,一邊還要想辦法擴大生意幫姜云錚去堵風(fēng)流債的窟窿。
這次她不僅要拆穿姜云錚的偽君子面目,更重要的她要完全掌握香料鋪子,不可能再為他們的揮霍兜底。
“好?!标惖氯堇淠槼烈靼肟?,不情不愿的應(yīng)下,“但是要立下字據(jù),簽字畫押?!?
“侯夫人周到。”阿梨同意。
姜嶼寧看著他們寫下字據(jù),心中復(fù)雜。
即便姜云錚犯下如此大錯,她母親依然愿意出銀子為他保全名聲。
可她什么都不曾做錯,處處犧牲,換不來她母親一分真心。
“叫管家拿銀子去春風(fēng)樓,世子不能有任何閃失,”陳德容命令身邊的丫鬟,又看向阿梨,“你們也要說到做到,不然這字據(jù)便是你們敲詐侯府的證據(jù),后果自負(fù)。”
阿梨笑著頷首,和丫鬟一起去找管家了。
陳德容只覺得腳下虛浮,坐在了椅子上。
整整七千兩,沒了。
“母親,世子如此行事全然不將我放在眼里,我好歹是侯府八抬大轎抬進(jìn)來,怎能如此羞辱我?”沈氏眼里淚已經(jīng)干了,越想越覺得氣憤。
平時她謹(jǐn)慎行事想討姜云錚歡心,萬萬沒想到他去外面和青樓女子鬼混,她的臉被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而且還惡心!
幾千兩到底找了多少個女人!
陳德容眉頭緊皺,心中全是對那些銀子的心痛,一點兒不想看見沈氏這張喪氣的臉。
“錚兒他定是被外面的女人給勾引了,瞧瞧那些賤皮子什么狐媚的功夫都使得,等錚兒回來我定好好說他?!标惖氯菽椭宰影矒嵘蚴?。
不能真的鬧得分崩離析,若是被沈氏的母親知道,此事更沒完。
“母親……”
沈氏要再說什么卻被陳德容打斷,“母親讓錚兒給你道歉,你再去庫房挑些頭面首飾,往后多打扮打扮。錚兒對你有感情,是外面那些女人比不上的。”
“大嫂是世子夫人,等大哥襲爵后便是侯夫人,怎能和煙花之地的女人相比?!苯獛Z寧嫌棄道。
沈氏剛剛緩解的心情瞬間又被刺激了,“母親的意思是我要像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學(xué)習(xí)打扮才能攏住世子的心?我受不得這種糟踐,我要回沈家?!?
“不是,你別聽寧兒亂說。”陳德容狠狠瞪了一眼姜嶼寧,還沒處理她,她還敢添亂,“我是覺得對不住你,錚兒回來我肯定好好教訓(xùn)他?!?
“你回沈家也解決不了問題,男人都要面子,若是你抓著不放豈不是白白給其他的女人做未來侯夫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