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嫣然知道,簫景鴻定會向她吐露心煩之事。
因?yàn)樗粌H只是解語花,還能真正給出實(shí)質(zhì)性的建議,為他排憂解難。
巧慧搬來椅子放在她身后,喬嫣然握著簫景鴻的胳膊慢慢坐下,才問道,“是哪位大人,讓皇上您煩心了?”
簫景鴻沒講述前因后果,直接將折子攤開在喬嫣然面前讓她看。
喬嫣然對朝堂之事,雖不至于了如指掌,但大概是有個(gè)印象的。
加之事關(guān)上官耀,她很快就抓住了重要的字眼——江州知州宋章。
此人她沒見過,卻久聞其名。
她的母親秦氏,就是宋章從江州搜羅送給上官耀為妾的。
而江州此次在受災(zāi)各州中,情況尤為嚴(yán)重。
顯然這位只知道玩弄權(quán)術(shù),討好上級的宋知州,并不能辦好他職責(zé)內(nèi)的差事。
心里有了底,喬嫣然很快便想到了突破口。
“臣妾有一,還請皇上指教?!?
承乾宮里,慧德妃和上官妍心,也談?wù)撝患隆?
只是兩人并不深究上官耀是否失職,說的,都是無關(guān)真相,只關(guān)乎人際的權(quán)術(shù)。
“娘娘的父親蘇太傅,有天下之師的美譽(yù),朝堂文官,多受其教,要尊其一句恩師?!?
上官妍心先大肆吹捧了一番慧德妃的父親。
再眼含熱淚的,道出自己前來所求,“臣妾懇求娘娘,托蘇太傅為臣妾父親說幾句公道話?!?
“娘娘大恩大德,臣妾定銘記于心,結(jié)草銜環(huán)而報(bào)!”
“貴人這話有些突然,倒叫本宮聽不明白了。”
慧德妃露出適當(dāng)?shù)拿H恢?,吩咐文鳶給上官妍心遞去了干凈的帕子擦眼淚。
不解問道:“令尊是出了什么事,讓欣貴人你如此失態(tài)?”
如今慧德妃暫失協(xié)理之權(quán),對前朝的動向不甚清楚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上官妍心怕慧德妃明哲保身,一口咬定,只說她父親上官耀受人污蔑,遭無妄之災(zāi)。
聽了上官妍心的話,慧德妃不置可否,陷入了沉思。
在上官妍心期盼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如今本宮奉命放權(quán),這些事,只怕欣貴人是求錯了人,該去尋純妃和良嬪才是?!?
“宮中誰人不知,純妃和良嬪,根本就是仰妙貴人的鼻息而動?!?
上官妍心感知慧德妃隱有拒意,急不可耐。
“臣妾同妙貴人勢同水火,若她知曉此事,只怕會火上澆油,又怎么會同意純妃和良嬪出手相助呢?”
慧德妃面上似有猶豫,一旁的文鳶卻冷冷開口,還有些陰陽怪氣。
“這火不燒到自己身上,便不知道疼。貴人如今有難,知道來求咱們娘娘了?!?
“卻不想想,當(dāng)初貴人若據(jù)實(shí)相告,錦上添花,德妃娘娘又怎會陷入如今被動的局面?”
“文鳶。”慧德妃待文鳶話說完,才出聲斥責(zé)她不守規(guī)矩,“如此失禮,還不快向欣貴人道歉。”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上官妍心哪里聽不明白。
她緊握雙拳,抬眼露出滿含后悔的苦笑,搖了搖頭。
“文鳶所無錯,是臣妾,錯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