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宮宴，因還一并算作為北燕使團餞行，而辦得隆重。

老皇帝看起來比先前還要精神幾分，麗妃倒是因還在養(yǎng)傷并未出現(xiàn)，這倒是讓皇后的笑容多了不少真情實意。

諸位皇子公主分坐下首，有家眷的便帶著家眷過來，年幼的孩子們玩在一處，將殿中襯得更熱鬧。

趙晟身邊仍帶著阿霖，卻沒有梁王妃的身影。

坐在附近的夫人們不免提及此事。

“聽說昨日王妃連梁王的面都沒見，是被她的哥哥接走的?！?

“可還有小郡主在，也…還是要回去的吧”

“不過今日小郡主都沒來”

眾夫人們說著，又忍不住搖頭嘆息，多少也有些哀然。再瞥席間的梁王沒事人似的，談間不自覺帶了些憤慨：

“我瞧梁王也是瘋了，哪有這般對待發(fā)妻的？”

“噓…！別是吃醉了吧，在這兒也敢渾講，快別說了?！?

姜歲的目光因她們的語，不免往趙晟的方向瞥去。

她的目光，停頓在趙晟手上那有些醒目的紗布上，隨后又移到一側(cè)的阿霖身上。

后者倒是與先前所見沒什么分別，不過這怯懦柔弱的模樣，確實很難令人將她與細(xì)作二字關(guān)聯(lián)起來。

“夫人?！?

一旁的裴執(zhí)聿恰好開口，引回她的目光。

宮婢正好在此時將湯圓呈上，裴執(zhí)聿便接過，遞到她面前：

“夫人略用些?！?

姜歲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也停留在他的手上。

許是習(xí)武之人的身子總要好些，幾日功夫，裴執(zhí)聿虎口上的傷已然愈合大半。只是因前兩日…胡鬧，將將愈合的傷口，又稍微崩開了些，不免又要重新纏上紗布。

姜歲盯著，一面接過碗，一面嘟噥了句：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