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松了口氣,迅速地貓身窩進了馬車里。
雖然她也不是很擔心夫君知道自己如何編排他吧但這種事情,由自己告訴,還是從他人口中知曉,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也不是故意隱瞞的,實在是昨天忘記了,等會兒…等會兒到了大營,她再說好了。
但姜歲的愿望難免要落空。
前往大營的路上,聽說了些許風聲的宋清便過來試探了。
宋清倒并非多想知道,實在無奈于,姜朝好奇。
到底男女有別,姜朝來問并不方便,就將自己的夫君推了出來。
宋清擅戰(zhàn),但要耍嘴上功夫,實在為難他。他支支吾吾了半晌,眼看著裴執(zhí)聿的神色越來越困惑,索性心一橫,直白問道:
“世子,那負心無情的流…是您故意要散播的嗎?”
不遠處,正豎著耳朵試圖偷聽的姜朝“啪”地捂住眼。
她當即輕夾馬腹,默默與這兩人拉開距離。
裴執(zhí)聿瞇了瞇眼,唇角笑意變得微妙:“什么流?”
宋清便將聽說的內容說了。
昨日薛霖回去后越想越憤慨,七七八八地同心腹侍女抱怨,侍女間又傳著小話,一重一重,便傳開了。
而今流傳的版本,還在姜歲原話上添油加醋了不少,甚至有些離奇之味。
裴執(zhí)聿越聽,笑容反而越是溫和,卻硬是將生得五大三粗的宋清看得后頸發(fā)麻,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低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世子…您…您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