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泱認為那個視頻只是個意外。
她第一次干這種事,人類對第一次總懷有包容心。
多了蔣四野肯定會煩。
卡著時間,賀泱在半小時后再次撥通蔣四野的視頻。
“你喝酒了沒,”賀泱問,“在哪,酒店?自己還是有別人?”
蔣四野十分自覺,把鏡頭轉為后置,為她介紹:“會議室呢,要開個會,大概一個小時?!?
賀泱:“真的開會?什么會,秘書是男是女?”
蔣四野:“男的呢寶貝。”
“男的也不可信,”賀泱無理取鬧,“萬一你想玩?zhèn)€刺激的”
蔣四野送到嘴邊的咖啡猝然頓住。
視頻聲音外放,全場驚呆,秘書滿臉漲紅地站著。
“太、太太,”秘書結巴,“我、我跟蔣總真是清白的?!?
賀泱:“?!?
晴天霹靂,她以為蔣四野耳朵上的藍牙是連著手機的。
他居然外放?。?
蔣四野悶了會,肩膀抖啊抖,抖出了重影。
半晌,他對向鏡頭里呆若木雞的姑娘,輕咳:“我跟他真是清白的。”
秘書:“真的,我純直。”
蔣四野:“我也純直?!?
蔣四野笑容攀進眼底:“開正經的會,一個小時打給你,或者,通著視頻給你證明?”
賀泱把視頻掛了。
會議室死寂。
蔣四野滿眼柔情,好整以暇:“不好意思,熱戀期,戀愛的酸臭味一不小心就會熏著你們?!?
全場:“?!?
賀泱從未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想撞墻。
人在干自己不擅長的事時,果然很脆弱,很無助。
賀泱準備放棄這個愚蠢的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