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泱睡到一半夢到自己被豬拱醒。
不是豬。
是個男人。
一個醉酒的男人。
工作間的床不夠大,賀泱睡覺老實,當成宿舍單人床就行。
朦朧的光線下,喝醉酒的男人單膝跪在床邊,長出寸短胡碴的下巴在她臉頰、額頭、頸窩蹭來蹭去,念念有詞:“老婆,我臉上是不是長牙了,你快幫我看看。”
“”賀泱壓著被驚嚇到的心臟,勉強平靜下來,“沒有,你回你房間睡覺?!?
“長了!”蔣四野拉她手,往下巴上放,“你摸,你帶我去醫(yī)院拔?!?
賀泱腳踹過去:“滾回去睡覺!”
蔣四野瞪她。
真特么有勁兒啊。
像用她的腳,把他心臟掏出來了。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蔣四野一臉認真,“我撞鬼了。”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味。
賀泱蹙眉:“你是在酒局上吃菌子了嗎?”
蔣四野:“真的,好大一只,白白的臉,兩只黑洞洞的眼珠子,她沖我尖叫,我好像”
什么來著。
“哦,”蔣四野繪聲繪色,“我一個過肩摔,給她砸回地府了?!?
“”
蔣四野:“老婆,我臉上長牙了,你快帶我去拔了?!?
“你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賀泱起身,順手把窗戶打開,冷風嘩嘩涌了進來,“現(xiàn)在我們要搭電梯去樓下牙科。”
說到這,她站在窗邊,身體纖薄羸弱,沖他彎唇:“過來?!?
蔣四野渾渾噩噩。
賀泱聲音很輕,輕到蠱惑:“去樓下牙科,下去吧,從這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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