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y國。
馬德漢出了機(jī)場,便按金揚(yáng)給的地址打了輛車,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農(nóng)莊。
初春,正午,陽光正好。
兩個穿著睡袍的男子,赤著上半身躺百花盛開的小院里,愉悅地享受著日光浴。兩人躺椅中間的小桌上,擺著果盤、點心、肉脯,還有剛醒好的紅酒。
馬德漢一進(jìn)院子里,看著這副光景,眼睛不由紅了。
他手指著兩人,嘴唇翕動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情況就是這樣緊急的?
你倆這叫危如壘卵?
生死一線速來救命這么不要臉的話,怎么就吼得出呢?
害得老子連軸轉(zhuǎn)飛了上萬里,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救場。
馬德漢心中那叫一個氣,血壓嗖嗖地往上竄,趕緊走到花臺邊坐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咦,那邊好像有個人也!”洛西北的聲音。
“是哦!看體型,和老馬有點像,他不會這么快就到了吧?”金揚(yáng)的聲音。
馬德漢氣得牙癢癢,從花臺里抓起兩把土,笑瞇瞇地跑了過去。
“來,兩位爺,我?guī)湍銈兡c防曬霜?!彼鴥扇松砩弦魂噥y抹。
“我去,老馬你五行缺德?。 苯饟P(yáng)蹦了起來。
“馬哥,這位置是給你準(zhǔn)備的,我剛才是幫你暖椅!”洛西北急忙笑著求饒。
“你倆屬實有點過份了哈!”馬德漢躺在椅子上,嚼著肉脯接過洛西北遞上的酒杯,恨恨地說道,“我拖著老胳膊老腿在阿爾提日曬雨淋,都快被海風(fēng)熏成咸魚干了,你倆卻在這里花天酒地”
“老哥,我也剛從非洲大草原里走出來??!”洛西北賣起了慘,“你看,我是不是黑得跟個非酋似的?”
“這院子里倒是有花有酒,還上有天下有地,所以就叫花天酒地了?”金揚(yáng)哂道。
“我是覺得吧,沒啥事你們就不要叫得那么慘,小時候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是拿給你們這么溜的吧?”馬德漢沒好氣地說道。
“情況開始確實很緊急。前天晚上我還在公路上跟人玩速度與激情,頭兒更是連重狙都架起來了?!甭逦鞅笨谌魬液?,講起了那晚激烈的戰(zhàn)斗,聽得馬德漢連生氣都忘了。
“本來以為還有連場大戰(zhàn),結(jié)果一夜過后風(fēng)平浪靜了。接下來,就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洛西北說到這里,笑呵呵地看著老馬,賣起了關(guān)子。
“趕緊說?!崩像R踹了他一腳。
“羅德斯家族的繼承人理查德通過特殊渠道聯(lián)系上我們,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我們談。你知道,談判這種事我倆都不行,老馬你是專家,所有只有請你親自出馬?!苯饟P(yáng)笑著接話道。
“老馬出馬,馬到功成!”洛西北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現(xiàn)在知道自己不行了吧?你說你倆,除了打打殺殺還能干啥?一堆破事全得我處理!”老馬被兩人的馬屁拍得神清氣爽,一肚子不滿煙消云散,洋洋自得地吐槽起著兩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的事不是羅德斯家族挑起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想談了?難不成,被你倆的王八之氣震住了?”他好奇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金揚(yáng)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老馬詳細(xì)地講了一遍。
“原來是場家族權(quán)力斗爭的大戲啊!嘖嘖,秦小子這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隨手干掉個傭兵,竟然是百年家族的核心成員,還被人下了格殺令!你說那個漢斯是不是有病,好好的貴族紈绔不當(dāng),非要跑去當(dāng)傭兵,最后稀里糊涂地送了命?!瘪R德漢聽完,感慨不斷。
“現(xiàn)在的重點是,羅德斯家族到底想談什么?理查德說他手里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我們該提些什么條件?”金揚(yáng)皺眉道。這些問題他想了很久,卻覺得頭緒實在太多,越想腦子里越亂。
“家族斗爭,爭的無非是誰上位。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借助外力。理查德找上你,說明另一方有外力相助,這股外力給了他很大壓力?!瘪R德漢沉吟道。很短的時間里,他就很多事情的脈絡(luò)梳理清楚,找到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所在。
“哦,這小子想借刀殺人!”洛西北恍然大悟,“但是給人做刀的通常都特別傻,我們有那么傻嗎?”
“你有?!瘪R德漢和金揚(yáng)看著他,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所以,他想我們幫他對付那股外力?”金揚(yáng)問道。
“嗯。我猜啊,他會主動聯(lián)系我們,是因為他確信,他握在手里東西足以說服我們?!?